虛驚一場了,那二殿下叫甚麼名字?”

“好像是叫甚麼?額爾……額爾木圖,是烏邪汗王最得寵的側妃所生。”

原是他,平陽心裏有了數,突厥國日後的左賢王,戰場上沒少與祁暮清交手的,算是彼此欽佩的死敵。兩人現如今就見麵了,難得。有意思,這一世與前世出入確實不少。

想著,平陽撚起個豆沙糕輕咬了口,驀然淺笑道:“重陽賞秋菊宴的名帖可發出去沒?”

“這幾日哪裏還顧得那些,公主,你的心可真寬。”

“那就添上突厥國那兩位貴客的名字,記著,名帖由最得力的人送去。”

“啊,公主,您又想做甚麼?現下已經夠亂的了。”

“按本宮說的行事就是了,將憐煙喚進來,你且退下吧。”

拿身份壓人,紫鵑自討了個沒趣,撇撇嘴默默退了出去。不一會兒,憐煙以扇遮麵笑著走了進來,盈盈下拜請了安。風嬌水媚的樣子,著實惹人嬌憐。

“好了,又沒外人在。收了這副樣子,吩咐你的事情到底如何了?”

憐煙水眸轉了轉,不依地扭了扭身,呢喃道:“公主既然這麼急,為何剛才單獨先留下紫鵑呀,該是不急的吧。”

“你呀,小心眼。我隻問她父皇與母後拌嘴的事情。她說話實誠,不像你們都摻雜著大半的水份,帶著虛誇。我哪裏能完全知曉,還真有理了。”

憐煙不依地扭了扭身子,媚笑著湊坐過來,貼耳輕語回道:“已然毀去了她半張臉,就像這樣是個半麵鬼。幽州那也安排妥當了,必要她嚐盡地獄之苦的同時,再將她藏在肚裏的秘辛一一慢慢挖出來。公主雖明上放了她,卻也的確是令其飲鴆止渴。”

“她也不是個愚人蠢才,順天府大牢裏的刑罰都不能令她老實開□代。河蚌般緊實的嘴,到了幽州就能撬開了?”

“哼!公主不信奴婢。那我們就慢慢走著瞧,至於奴婢是怎麼做到的,就先保密。”

“好,既是如此,我就不多問了。憐煙,一切拜托你了。”

說著,平陽起身微行揖禮,憐煙怔了下,趕緊出手攔住,回道:“公主,您這可折殺奴婢了。”

“瞧你說的,這是該的。若不是姐姐時常幫襯著,我哪裏這番順利。”

憐煙眼眶紅了紅,低首搖了搖首,回道:“實際上奴婢甚麼也沒能做好,大事總是差人了一步慢人一拍,小事上偏又會行偏差露馬腳。哪裏幫了多少,公主這番真是羞煞奴婢無地自容了。”

“我信姐姐,你是母後萬裏挑一的,能耐豈是尋常人可比。”

“公主,若論捧人的功夫,公主稱第一,我等皆望塵莫及。”

“你個妮子,又來討打。”

平陽羞惱得揪住她,就死勁地往胳肢窩撓癢癢,逗得憐煙雙手交十彎腰勉強護著,嗬嗬笑個不停。拚力躲著,卻怎麼也甩脫不了。

“公主,饒了奴婢。對了,花統領傳來消息了。”

平陽怔住,愣愣地看向憐煙,失神地收回手。憐煙捂嘴偷笑了下,將懷裏的信取了出來,俏皮地兩手指捏著放到對方眼前晃了晃。

平陽一看,便伸手來奪,卻幾次都落了空,瞬間虎住臉,輕叱道:“快給我,小心本宮要你好看。”

“唔,真是怕了。給,另外,花鳳托人捎話回來:一切安好,公主送去的銀子可是救了急,都使在了刀口刃尖上。現下迎敵的戰船已在打造了,刀槍弓箭之類兵器也都有了,兵也招好了,已然操練起來,請公主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