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家眷可大都在京城了,哪邊都不靠,怎麼可能?”
相對於慕容祺的樂天,李從讓顯得有些憂心忡忡。祁暮清麵色晦暗,目光炯炯注視著那遼闊的疆域圖,眸底凜冷,瞧不出他的心思。
“延之,你想如何做?這樣吧,我們兩個聽你的。”
“嗯,慕容兄說的沒錯,聽你的。”
祁暮清勾起抹淺笑,背身回身淡覷了眼明顯撒手不願摻合事的兩人,輕嗤道:“倒是撂得幹淨,表兄說的對,做好我們份內事就可以,其他的,與我等無關。”
“嘖,小子,你夠狠。直接拖我下水,不過你明白就好,嗬嗬,嗯,就這樣。對了,心上人的信總要回吧,你打算如何回?”
“這是我的私事,你想聽嗎?”
“娘的,你小子太狠了。事情不幫,女人照要。狠,當真的狠喲,可憐的平陽公主,怎碰到這麼個狠主喲,我替她掬把同情淚。”
“好了,適可而止。比起你,我至少……會娶她,給個安定的住處。你的那些孽債,又當如何?公主可不是那麼好娶的,當真打算慕容家一代連娶兩個不成?若不是,就不要撩撥不相幹的人。”
“小子,你管你兄長來了。唉,管好你自己的。我的事情,畢竟是八字沒一撇。你的小平陽,眼看就到及笄之齡了。又有了婚約,如何做,可要當心。一步不慎,可就……
那朵嬌滴的美人花身邊,可一直不乏愛慕追求者。而且性子也不是那麼乖巧,你直接拒絕了她,不怕她兔子急了,狠咬你一口?”
“現下,她還不敢。申王那邊,你可敲打過?”
“你不提,我都忘了這茬。嗬嗬,不用我開口,人家自己全說了。來得人是霄靈郡主,那丫頭機靈的很了。”
“那便好,昨日,我已修書一封,由趙易捎回去。讓秦蜀兩州留守的叔伯們,加強駐軍防守,蓄積糧草,當心周邊地域兵馬的調動。”
“怎麼?你怕當心朝中有人敢……”
“以防萬一,謹慎點好。多事之秋,你我剛打了一勝仗,勢頭正盛,難免有覬覦,心懷不軌者。至於其他,再且不作理會。”
“嗬嗬,出息了。你瞧才多久的工夫,你小子越發地……嗯,聽你的。京裏,倒是不怕。畢竟有兩位公主在,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尤其你家的小平陽,我瞧她這一年的動靜,越發地俐落了,行事也果決厲害的很,嗬嗬,對了,讓我想起個人來,誰來著?對了,高密公主!嗬嗬,小子,像不像?
就是你,是否能成為她身邊的扶湯否?嗬嗬,不過現在瞧來,怕是不可能噢。”
“夠了,她終是女人,嫁進來後,我會讓她有女人該有的樣子,不要你多操心。”
“嘖,隻怕你今天拒絕了她,她日,小妮子萬一翅膀硬了,由不得你了,你怎麼辦?啊……”
聞言,祁暮清眸光一沉,臉色陰晴難定,半晌,嘴角勾起絲冷嘲,硬聲回道:“她終是我的,也會是我的。”
瞧著對方隱忍不發的樣子,慕容祺決定不再撩撥,心裏則暗歎氣,當真的杠頭小子,茅坑裏的臭石頭,事事出色,可惜了,感情上一根筋。終有一天,要吃苦頭。不過好在,這小子不犯渾,懂得孰輕孰重。
心頭的大石放下,揮開扇子胡亂扇了扇,便嚷嚷著餓了要吃飯。岔過去敏[gǎn]的話題,胡亂扯些有的沒的,過了會,拉來一幫兄弟圍著火爐坐下,卷袖大口吃肉。主軍帳裏,倒是難得的一片熱鬧。
千裏之遙,萬裏之外。皇宮裏,正風起雲湧。錦福宮,平陽端坐於榻上,與長寧等人謀劃著一件甚是大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