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

“是嘛?紫鵑,你去準備些藥材補品,晚些時候送過去,就說是本宮與四公主的心意。”

聽到這話,長寧氣紅了眼,狠拍了一下榻案,怒嗔道:“二皇姐,怎可以給那賤蹄子送禮。我立刻殺了她的心都有,哼!都怪母後,非說要留這禍害,這下好了,成了個甩不掉的燙手山芋。”

“這樣麻煩大了,萬一,二哥他真有了甚麼好歹,皇姐,我們的計劃可就徹底全崩盤了,到時候,誰都沒好。”

“瞧你,急得。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哪裏還有路呀,二皇姐,別再故意賣關子了。你倒是想個方子呀,二哥他……你知道的,那家夥已經下手了呀。”

“所以,才更加急不得。安順,你去回稟太子妃:就說從今日起簡良娣暫時移住到西苑適合安胎的宜春宮靜養,另外,太子的飲食起居多派些人盯著,萬莫出了差池。”

“啊,還是二皇姐厲害。直接將簡良娣丟到一邊去了,噗,而且這樣二皇兄也不會有任何異議。這個辦法好,可是,二皇姐,你真打算讓這賤人將孽種生出來?”

聞言,平陽不覺彎唇冷笑了下,從盤子裏捏起個醃梅子丟到嘴裏,因強烈的酸味眯了眼,不涼不淡地輕回道:“四妹,突然想起件事情了。你之前答應萬安姑姑的事情總算有個交代了,你說,老天爺是不是在幫咱們。”

“啊,你說那件事。用那賤人的孩子去……對呀,我剛才怎麼沒想到了。原來二皇姐是這意思,對,這更好。在二哥那,不僅沒做的壞人,還幫了他一個大忙。

我想二哥肯定不會反對的,畢竟,在皇嗣正統的事情上,他比誰都更加能體會非嫡嗣的處境。那,我們何時與二哥說這件事了?”

“不必說,隻管做就是了。隻要他默許將簡良娣移居宜春宮,底下的事情,他自然更加不會反對。有些事情,還是我們來做比較合適。”

聽到這話,長寧咬唇思索了片刻,讚同地點了點頭,撇唇道:“既是這樣的話,二皇姐,我們不如……”

說到這倏地停了下來,長寧決定剩下的話暫時不說,索性也學二皇姐一樣賣賣關子。這次,她一定要整死那簡蹄子,看誰還攔得了她?!該死的二皇兄,永遠忘不了他的威脅,但如果人是自己死的,那他算帳怎麼算也算不到她的頭上來。

瞧著一臉鬼機靈嘿嘿笑的長寧,平陽無奈地搖了搖頭,示意安順退下。坐正身子,瞥了眼猶在自得的長寧,歎氣道:“四妹,這次莫做得太過了。上次,你無端誅殺了幾員朝中大臣,暗裏少不得有伺機圖謀報複的。切莫給了那些人口舌,不僅父皇麵上難做,二哥也會受牽連,壞了名聲。”

聞言,長寧不滿地嘟了嘟嘴,攤開自己的雙手翻覆瞧了會,無奈低語道:“實際上,我也不想的。可皇姐,你是知道的。若那時我不大開殺戒,慶山王那幫子非折騰出一堆事情不可,誰讓他們抓著權力死不撒手的,還處處與二哥作對,頂撞於他。根本不把太子放在眼裏,不殺幾個,哪裏會老實。

隻是,我沒想到後來事情會鬧得那麼大,一下子牽連了那麼多。狗咬狗,咬得一嘴的毛。偏那時二皇姐你又病了,我瞧著火大,也懶得細審,索性就都殺了了事。

不過,歪打正著,太子哥哥借著我隨意煽起來的那股妖風,將慶山王一派砍得是七零八落的。要說後來的事情,可就與我無關了。都是二哥做得,隻是,最後的壞名聲都是我擔了。”

平陽嘴角噙起抹冷嘲,拉過長寧的手安撫性地拍了拍,說道:“我要說的就是這個,二哥他變了,該這麼說:至高無上的權力誘惑麵前,沒有人不會變的。四妹,你這次是被人徹底地當槍使了,還沒落得半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