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夫君分給其他女人。」

高禹皺了皺眉:「可是朕能登基,全靠各位肱骨大臣的扶持,朕若不將他們的女兒收入後宮,隻怕朝綱不穩,社稷難顧。」

「再說,歷代燕帝都有後妃,這是慣例啊,臻兒你怎麼就不能接受?」

他表情真摯地握住元臻臻的手:「朕向你發誓,無論朕的後宮有多少女人,朕心裡都隻有你一個妻子,無論你是否能誕下太子,朕都不會讓任何人動搖你的地位。」

元臻臻心裡默默地歎了口氣,她也是腦子瓦特了,居然想跟這個人講道理。

朝綱不穩是你這個皇帝沒本事,跟女人有什麼關係?真心相愛的人絕對不能忍受第三個人插進來。所以說到底,還是不夠愛罷。

也許在他還是冀王的時候,是很喜歡穆臻、想過和她琴瑟和鳴。但他更喜歡的是她背後的武懿侯府,他最喜歡的是太初殿上的那個禦座。

確實,這世上也隻有一個秦煥,能毫無掛戀地把那個位子拱手相讓。

所以,住進她心裡的人是秦煥,所以,也隻能是秦煥。

「陛下,我覺得你還是沒有理解我的意③

元臻臻思忖片刻,緩緩地點了點頭。

兩個女人的會麵,最終以元姑娘砸光寢殿裡的東西、破口大罵姦夫淫|婦,趙妃娘娘捂著臉嚶嚶嚶哭跑出去而告終。

宮人們瑟瑟立在廊下,大氣不敢出。元臻臻滿意地看著兩個嬤嬤邁著小碎步跑出去稟報,神清氣爽地拍拍手,睡覺去了。

***

雲州城。

某座府苑裡,鳥聲絕跡,死氣沉沉。正廳裡坐著兩位主子,一個小臉慘白,一個黑雲壓城。樓重徐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粒米。

隻一個沒注意,小皇帝就溜出去玩了,侍衛們拎著大包小包回來,那個最重要的人,卻沒有帶回來。

得知元姑娘失蹤,秦煥的表情剎那間變成樓重徐從未見過的陰沉,他強忍著怒氣細細盤問跟隨秦□出去的太監和侍衛,不放過一絲線索。

小皇帝臉上紅白交替,有心為他們辯解兩句,卻也被秦煥一個陰戾的眼神,嚇得話都不敢說了。

「心思散漫,玩忽職守!如今隻是一位『侍女』失蹤,若下次有人欲對陛下不軌,他們未能察覺,致使陛下落入險境,陛下也能原諒他們嗎?!」

秦煥目光如炬,語氣極為嚴厲:「陛下年幼,不懂宮外險惡,他們也不懂嗎?來人!拖出去每人五十軍棍!」

秦□一驚,猛地站起來急道:「皇叔!他們是朕的人!」

秦煥身形一頓,側過臉冷冷地望著秦□,兩人僵持良久,他才似歎非歎地扯出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陛下長大了,知道君臣之別了。」

秦□心裡一慌,竟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秦煥緩緩道:「昨日元臻出門,禁衛是跟著她的罷?以他們的功夫,不可能沒發現有人跟蹤。他們是否一回來就上報了陛下?陛下是不是早就知道?」

在那人的咄咄逼視下,秦□口乾舌燥,手心汗濕,隻得囁嚅道:「是、是……知道……」

秦煥走到他麵前,俯視著他:「那陛下知道抓走她的是什麼人麼?」

「好像是北……北燕人……」

「北燕人?!」秦煥慍怒至極,聲音陡然拔高:「陛下明知有人跟蹤,卻沒有採取任何措施,反而威逼元臻陪自己上街!陛下逛街是假,想讓元臻被人抓去是真罷?同樣的手段,用在我身上不夠,還要一而再、再而三!你——」

他突然摀住嘴劇烈地咳嗽起來,眼見一道鮮血從指縫中流出來,秦□大驚失色:「皇叔!!」

樓重徐察覺不對,立刻上前,就見秦煥捂著胸口,祥雲滾邊的衣袖上灑滿斑斑血跡,蒼白的指節強撐著桌麵,搖搖欲墜。

樓重徐勃然變色:「太醫!快請太醫!」

屋內一時兵荒馬亂,秦煥被扶到榻上躺下,雙眉緊蹙,麵若金紙,唇邊還不斷有血跡淌出來。

秦□雖然心智不穩,但對於教養自己十年的叔父到底存著一份親情,此刻也被他的樣子嚇壞了,急喊著:「皇叔!皇叔你怎麼了?」

太醫很快趕來,查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