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害得我滿臉被仙人掌紮傷,怎麼就不會想到當時我有多痛?”他怒斥,大聲咆哮著。

“那是你咎由白取,怨不得人。”

“媽的!到這節骨眼,還能這麼牙尖嘴利,我倒要試看看,你這張嘴究竟能鋒利到什麼程度。”

說完,一張豬嘴就要朝櫻雪的紅唇給她強下去。

就在這緊要關頭時刻,一道足以令他嚇得尿濕褲子的聲音,赫然在耳邊響起。

“你嫌你的臉傷得還不夠嚴重嗎?”

兩人同時停止動作,在對方來不及回魂之際,花櫻雪一把推開他,暫時逃離魔掌。

又是他!

魯偉升不知是八字跟他犯衝,還是老天生了個克星專門來克他,每當他在辦好事時,他就會出來阻撓。

裴祖紹在遍尋不著花櫻雪的情況下,經過旁人提供線索,這才找到空中花園這個地方來。

誰知道就這麼剛好,又讓他撞見魯偉升在欺負櫻雪這一幕。

“原來你就是裴祖紹,昨晚,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沒有一眼把你給認出來。”魯偉升感慨說道。

“現在認識了,那……你想怎樣嗎?”他無懼於對方威脅,炯炯有神的目光,看了叫人打從心裏發毛。

“你們倆還真是有緣,如膠似漆,看了真叫人羨慕啊!”

魯偉升不敢這次,他清楚裴祖紹不是個簡單角色,這回,絕對不敢再輕舉妄動。

“有什麼話快說,要不然,請你馬上離開,還有,以後沒花小姐允許,請不要再來騷擾她。”

他麵無表情,顯然沒有半點開玩笑成分。

“我騷擾她?”

魯偉升很想當場拆穿花櫻雪的西洋鏡,讓裴祖紹知道,他身邊這個女人是個情場高手,對男人一向隻是玩玩而已。

然而,念頭一轉,決定賣個人情給花櫻雪,也許,還能因此改變自己在對方心目中的形象。

“是,是,是我不對,花小姐,我在這向你鄭重道歉。”

他麵帶好笑,心不甘情不願地向花櫻雪鞠了躬,這才訕訕離去。

等到魯偉升走遠,花櫻雪心中的一塊大石頭,這才終於落了下來。

“你沒事吧?”

花櫻雪搖搖頭。

“我沒事,ㄟ,你怎會跑到這來?別忘了你是貴賓,主人要是看不到你,一定會急著四處找你。”

“我管他們找不找我,隻要我能找到你就行了。”

“找我做什麼?我是壞女人,昨晚你沒聽到程晶晶那女人怎樣說我的嗎?”

她提醒他,要他不要一腳栽進爛泥裏,她可是壞女人,會誘騙男人感情的喲!

“還在為昨晚的事生氣?”他看向她的腳。“你的腳傷好多了嗎?”

“我哪敢跟國際級的大畫家生氣?還有,區區這一點小傷,不勞大畫家掛心,我很好,沒有事的。”她也在氣他昨晚死都不表明出身分。

裴祖紹聽完不禁哈哈大笑。

“原來你在怪我昨晚沒言明自己的身分,我承認這是我不對,我在這向你道歉。”

花櫻雪一副接受不起的樣子。

“別這麼說,我承受不起,反正,昨晚的事,相信你我都是抱著玩玩的心態,不需要太認真,不是嗎?”

她試探兼頑皮地一問,沒想到,對方竟然會起莫大反應。

“你認為我是玩玩的嗎?”

“畫家的感情世界一向豐富,這點我不否認。”她輕輕一笑帶過,似乎沒把他這番話當一回事。

“多情並不代表濫情,世上不是沒有一見鍾情這回事。”

“我真的是你作畫的靈感嗎?”她緊接著問道:“你夢中的東方情人,真的長得像我這樣?”

“嗯……我回想看看。”他走近她,摸著她的眉說道:“眉毛像。”手指輕輕下移。“眼睛也像。”再往下移。“鼻子更像。”最後,手指停留在嘴唇上。“尤其是這嘴唇,更叫人永生難忘。”

這句話,無疑是暗指昨晚在舞池上的那一記深吻。

他的手滑到下巴,像觸摸精致的陶瓷,來回感受著它的細膩。

她被他摸得全身都在發熱,直到……

“裴先生,你……”米娜突然跑了出來,兩人的曖昧互動,當場被一眼撞見。“花小姐,你也在這?”

“有事嗎?”裴祖紹不慌不忙,手從花櫻雪的下巴輕輕滑落。

“訪問時間已經到了,還有,晚上七點和台灣畫家協會還有一場飯局,現在最好能先回飯店休息一下。”

在說這些話時,米娜雙眼不時看向花櫻雪,對於她和裴祖紹之間的關係有了懷疑。

裴祖紹聽了也覺得對,雖然很不想就這樣匆忙離去,但也莫可奈何。

“也好,那就先回去休息吧!”他緩步走向米娜,幾步之後,轉身看向花櫻雪,說道:“過幾天有一場公益活動,有幾幅畫作,不知道能不能麻煩花小姐來幫我造勢義賣?”

“裴先生,這些活動已經有公關公司幫我們處理,你不需要……”米娜當下插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