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展下去，韓暖一出現，你就把她踢到一邊了？”
話到最後時聲音已有些激動。
“你今天是要為喬▃
童稚的一番話，韓暖心裏莫名就酸澀了起來，她吸了吸鼻子，壓下喉嚨的哽咽，笑著問，“染染要上台表演，媽媽肯定要去啊，什麼時候？”
“就下個星期一嘛，爸爸說媽媽要治病去不了，媽媽有空嗎？”染染搖著韓暖手臂嘟嘴問道。
下周一她要做一個全麵檢查，以盡快確定出國治療和手術的時間，沈漠大概是不想讓她再拖下去才拒絕染染的，隻是她也不忍心讓染染失望，她上台表演，心裏總希望爸爸媽媽能看到她的表演的，況且以後她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機會去看她的表演……
“媽媽有空啊。”韓暖將她抱起，答應了下來。
染染“哦也”地叫了聲，漂亮地小臉蛋上難掩興奮之色。
葉琦琦往韓暖望了眼，看她麵色憔悴，忍不住勸道，“暖暖，其實也不用急於這麼一時，先把病治好，以後有的是機會和沈漠去看她表演。”
“沒事啦，周一那天隻是做做檢查而已，延後一天也沒事的。”
葉琦琦無奈，“自己看著辦了，別硬撐就是。”
染染看韓暖和葉琦琦聊開了去，沒顧得自己，小嘴癟了癟，往韓暖大腿上一壓，從肩上褪下脹鼓鼓的小書包，一邊拉著拉鏈一邊翻找著東西，“媽媽，看，會畫畫了。”
邊說著邊從小書包裏抽出一疊繪畫本，還有一張被卷起又對折給彎著皺巴巴地塞書包裏的畫卷。
韓暖一看那畫卷不自覺地皺了皺眉，她認得那副畫，春節時間從加拿大寄過來的那幅畫，之前被她帶去了新加坡，帶回來後便一直掛書房裏，怎麼會染染這兒。
那畫原是卷起來的，畫卷較長，染染小書包塞不下，幹脆再對折一半硬塞進去了，弄得皺巴巴，有些地方甚至已經弄破了。
韓暖伸手拿起那副畫，“染染，這畫從哪裏來的？”
染染往韓暖手中望了眼，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爸爸書房裏找到的，看著好漂亮就拿過來給媽媽玩了。”
說著笨拙地翻開一個小畫本，指著上麵畫的歪歪扭扭看不出形狀的圖像問道，“媽媽，這是照著這個畫畫的，是不是比手裏拿個漂亮？”
韓暖往她手中的本子望了眼，除了五顏六色歪歪斜斜的線條，韓暖著實看不出畫的是什麼，比她以前畫的還慘不忍睹，但看著那雙期盼的大眼眸，忍著笑點頭，“好漂亮，染染真聰明。”
染染心滿意足地吐了吐舌頭，一把搶過韓暖手中的畫，笨拙地拆開，“ 那這個呢？媽媽，這個好看還是畫的好看？”
“當然是家小寶貝的畫得好看。”韓暖笑著應道，望向攤開的畫，是一副水墨畫，畫上沒有太多繁雜的東西，隻畫了一幅旭日東升的場景，青山綠水中式屋舍下，一名長者朝陽下打著拳，中年婦女拎著壺茶走來，留著半寸的小男生和梳著馬尾的小女孩並排跟男身後笨拙地劃著拳。
韓暖以前沒仔細看過這幅畫，她對水墨畫沒有太大的興趣，當時隻當是別寄錯了，看了一眼便收了起來，也沒認真看過，現這麼一看，隱約覺得那筆鋒有些熟悉，而畫中場景也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熟悉的不是青山綠水，隻是畫中的四，像極了她和韓風小時候跟著韓向天學拳的場景。
韓向天以前是學校武術教練，後來家鄉開過一段時間的武術館，教武術健身，她和韓風也被迫學了些防身的招式，隻是她自小懶，對這些東西實提不起太大的興趣，學了點皮毛後便沒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