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朱盟,決心繼續,“其實真要謝謝你那次幫我出頭,愛情就是酒啊,永遠都是在誤解中變濃變醇,”她捂嘴甜笑,飛霞泄露了心中的繾綣,“一開始是我追著她,嗬嗬,現在可好,輪到他追著我了,我30歲的女人了,突然發現自己回到了紮羊角辮的18歲,你看啊,”似醒似醉的劉蘭,綿著腰,湊到英姿身邊小聲耳語,“愛情也讓我倒著長了。”說完,咯咯得直笑,引得倒酒的葉佩佩手一顫,酒灑了一半。
謝英姿也灌了口紅酒下肚,臉頰漾出耀眼的酡紅,拍拍劉蘭的肩,邊拍邊暗罵,你這女人算不得好馬,還吃起了回頭草了,那鄭暖陽是草嗎?那分明是斷腸草,你這笨女人還嚼得歡暢,就怕別人不知道你明個就翹辮子是不是。虧得老娘為了你晚年的貞cao,還跟那姓朱的撕破了臉,你倒好,斷了線的藕,你竟然又拿520強力膠粘回去了,那我雪中給你送的炭呢,你打算直接潑回到我身上,燙死我是不是?
氣紅了眼的謝英姿,灌了一杯又一唄,趁著眾人酒醉猛拍朱盟馬屁的時候,偏著頭,瞪了眼另一端的朱盟,淺笑應付眾人的他,不偏不倚得注意到另一方巫婆惡毒的視線,笑更深,更久。
酒席總有散的一刻,周鳴當護花使者,開著劉蘭的小紅車,送她和葉佩佩回家。鬱結在胸的謝英姿,醉醺醺得站在蒙蒙小雨下攔出租車,停在她麵前的,卻是再熟悉不過的黑色轎車。
“上車吧,這地方的出租車很少。”朱盟坐在車中看路邊歪歪扭扭站著的女郎,她不勝酒力這一點,他倒是第一次知道。
“不用你假惺惺。”女郎醉歸醉,詞語倒是用得貼切自如。
朱盟揉揉眉心,砰得開門下車,拽過謝英姿的電腦和包扔進車中。不來點硬的,她說不定會跟他這樣折騰到天亮。
“喂喂,搶劫啊你,你也不問問老娘什麼來路?”她輕飄飄得抓住她的胳膊不依不饒。
“什麼來路,你倒是說說。”朱盟也不顧細雨的親吻,訕笑站在路邊陪著她發酒瘋,眼底下是再也掩不住的細雨般的溫柔。
女郎豪氣衝天的豎起大拇指,點點自己的胸口,大著舌頭回答,“老。。。。老娘以前的幫派叫。。。叫,”翻翻白眼,叫什麼來著,“青。。。。青紅幫。。。。。。我謝英姿,是。。。女護法,專門替天行道,”抓著朱盟不放,“想當年,崢嶸歲月,我女護法謝。。。。謝英姿,單槍匹馬,殺到杜醇學校,一個人殺出條血路,血洗男生宿舍,把。。。。把胡為那小子。。。。揍得光屁股叫娘,哈哈哈哈。。。。。。。”仰著脖子大笑,雨中的女護法已經雨中淩亂,軟著身子瘋魔。
夜醉人,連那雨絲也摻了幾分酒味,舍不得淺嚐。朱盟勾起的笑,在月夜下透出迷人的情暖,聲音寵溺,“好了,女護法,我們回家好不好?”
半個身子已經掛在朱盟身上的謝英姿,嘴裏則依然嘟嘟囔囔,“我。。。。我回我的家,你回你的動物園。。。咱。。。咱們不是一路的?”此刻的她,酡紅不減,為她添了幾分孩子氣的嫵媚
朱盟皺眉,“動物園?你說我住動物園?”
“哼,隨時揣著那玩意的男人,禽獸。。。。。”手戳著朱盟,“你給我滾回動物園的籠子裏去,少出來讓我發春。。。。。”
吼完,在身體慢慢滑下之前,朱盟低首在她耳邊輕輕喃喃,“謝英姿,我喜歡你被醋灌醉的樣子。。。。。。”喃喃聲徐徐環繞女郎周遭,隻是女郎已緊閉雙眼,在安全的胸膛中,酣然入睡。
醉酒過後,不僅傷身,而且傷腦。隔天清晨,謝英姿站在自家的洗臉台前刷牙,擰著眉,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回來的,豬頭一大清早得蹲在她身邊陪她洗漱,前腳跟後腳的,她煩躁得瞪一眼狗,差點想吼一聲,“陪你那禽獸幹爹去!”可她的心終究是海綿做的,認命得給狗拿早餐,自言自語道,“你爹禽獸,兒子你不禽獸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