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1 / 3)

一心急,就把表白的話一股腦兒都吐了出來,吐出來以後,還混而未覺,可見愛情確實是陳年的紅高粱,不醉倒人,它就妄稱“愛情”。

朱盟不動聲色得把女郎的孩子氣盡攬眼中,放入心底好好珍藏。欣慰一笑,點點頭,“要不明天我叫人把那堵牆拆了吧,以後就不用那麼辛苦得盯著牆想我了。”

謝英姿重重得襲擊了朱盟一下,“我說正經呢。”叉著腰,嘴巴癟起,“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讓她們知道。”爺爺的前車之鑒再前,謝英姿隱隱明白上癮是何滋味,那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腳步,最後是自己的心。逐漸的淪陷,慢慢的侵蝕,繞是她再強大,也抵擋不過。

有些不甘心得仰望皎潔的月光,有絲烏雲擋住了月華,隻留一圈朦朧的光暈,閃閃發光著,嘀咕著,“偷偷摸摸從來不是我謝英姿的風格,現在居然淪落成這樣了。”

朱盟不以為然,也順著她的目光看著月空的那端,淡淡得說著,“那就讓她們知道吧,偷偷摸摸也不是我的風格。”

謝英姿嚇得縮了縮,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不行,不行,我還想留條小命呢。”對著天空指手畫腳起來,嗓門有些高亢,“要是讓公司裏的女人知道了,我謝英姿搶到了你這隻大錢包,還不得用口水把我淹死?淹死我事小,可我家裏還有爹娘爺爺奶奶要養呢。”

“你不是會遊泳嗎?淹不死的。”有人說得雲淡風輕。“實在撐不住了,我會跳下來救你。”歪著頭想了想,“我上次聽誰說了,說現在流行英雄救野獸,”吻了吻她的發,“那我也趕回時髦吧。”

野獸狠狠得捶了下英雄,“去你的野獸?我能在平地上跑,幹嘛傻乎乎得跑到水裏遊?”偏著頭,一臉桀驁不馴,“我才不犯傻呢。反正現在不能說,地下就地下吧,也體會一下當年地下黨幹革命的辛酸。”又嫌惡得戳了戳朱盟的胸口,有些撒嬌有些泄憤,“都是你,我為什麼會好端端的看上你這資本家呢?我真是活膩了。”

朱盟溫柔得攬過女郎入懷,笑著開口,“資本家是所向無敵的。”啄了口她的額頭,“你不來找我,我也會來找你的。”

橘黃色的路燈光灑在小路的積水上,倒影著城市的影子,行走間,似乎那光影流離出畢加索畫下的映像,模糊得美麗著。童心大起的謝英姿如一隻澳洲袋鼠,褲管卷起,一蹦一跳得跳過那些積水,好似回到了羞澀懷春的十八歲,開始與男孩刻意保持距離,也對著商店裏的花裙發起呆。

十八歲的時光盡管已經流走,但那懵懂的感覺卻是心上偶爾輕撥的弦,餘音繚繞。朱盟緩緩跟在蹦跳女郎的後麵,手插著兜,突然招招手讓她過來。待她眨著通亮的眼睛,似乎對他的接下來的話頗為期待。他終於開口,“你現在經常上班的時候,偷偷望我辦公室的門是嗎?”

謝英姿害羞得眨眨眼,甜甜抿笑,如午後剛出爐的甜甜圈,點點頭,“。。。。好像是吧。”

朱盟突然泛出一縷似有非有的笑,“知道總編我最關心什麼嗎?”按住她的肩膀,“總編我最關心員工的效率,聽好了,這個月工資扣10%。”

謝英姿笑容徹底僵滯,剛想衝口大罵,眼珠子骨碌一轉,倏地泛出更為甜美的笑,笑得人毛孔悚然,雙手圈住朱盟,“總編,能不能在扣我工資前告訴我,我的腸子到底有多少個結?”

意興闌珊得刁難著,以牙還牙的把戲誰不會?可是卻未等到理想中的答案,一個深深的吻襲上紅唇,疏影橫斜中,石頭小道上的相偎身影在淺淺提示你,有時候,一個吻就能讓金錢黯然失色。

月色很美,但這方風景有酒醉的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