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在哪個連鬼都沒膽去的鬼地方,邪的突然出現,救了快掛掉的正,到這裏的時候鏡頭一個切換,二十年後,畫麵裏一堆混血兒,所謂的正邪不分,應該說的就是這些混血兒。”她眼珠子靈活得溜溜轉了一下,繼續滔滔不絕,“還有還有,編劇為了增加情節的複雜性,以體現他高超的製造垃圾劇的能力,會隨時安個好到慘絕人寰的第三者,哦還有,最好再安個壞到慘絕人寰的第四者,”她喝了口水,“一般來說是女的,所以一出完美的偶像劇就這麼出來了。”
她若有所思得攤攤手,最後眉角上翹,“嗨,編劇也就那點水平,連我都會。哦對,我爸在我十歲的時候,誇我是個全麵發展的孩子呢。”又眯眼遐想,“仔細一分析,咱們好像確實挺符合這個模式,就是缺了個第三者和第四者,挺遺憾的,不過其他部分我越想越像,每個環節都齊了。”
朱盟讚同得點點頭,用筷子輕敲著盆,敲出叮叮悅耳的旋律,“還少了一個環節。”
“哪個?”
“咱們還沒生混血兒。走吧,回我那裏把這個環節補齊了。”因杜醇回到她家住,他不得不滿腹幽怨得被踢出了門,於是他天天引誘她晚歸。
她一口水賭在喉管,又順利逆流,嗆了幾聲。他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輕的,好似在給她安慰,卻升高了她體內的溫度。謝英姿瞠目結舌,這大熱天劇烈運動容易脫水中暑啊。
見他掏錢包起身,她趕忙死命得按住他坐下,又驀然發現剛才她十分愚蠢得把話題繞到電視劇創作,並在他食性滿足的情況下,又成功得勾起他的色性,從而導致他忘記向她深情表白,也失去了她謝英姿走上風的絕佳機會。想到自己居然如此的煞風景,某一瞬間,覺得人生竟也灰暗了。
追求浪漫的心並未偃旗息鼓,她決定今晚如何也要羅曼蒂克一回,興衝衝得繼續問,“等等你急什麼急什麼,我話還沒說完,”漾出紅光滿麵的媚笑,抿著薄唇有些羞澀,“那個。。。。你後來跟著我到停車場是想幹什麼呢?搭訕嗎?是搭訕嗎?”她循循善誘著,有些急促,不料忘了俗話裏最通俗的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吃了會燙嘴皮得口腔潰瘍。
朱盟柔和的笑如天邊那輪美輪美奐的月,眼中的真誠似要讓你卸下一切心防,握住她溫熱的手,十指連心,氣氛正好。“你那時也對我有好感對不對?”
謝英姿翻了翻亮晶晶的眼珠子,記憶有些遙遠,模模糊糊的,好像那時她隻是隻怒發衝冠的禿毛雞,一門心思的想跟他鬥。難道這就是好感?雖然不確定,可她想到朱盟一旦得到她的鼓勵,就會無比情深得向她告白了,現在吃虧點不算什麼,給他點甜頭就能撬開他那張嘴了,豁出去了。隨即嬌滴滴得點點頭,垂著頭,“有。。。。有一點點吧。你呢你呢?”
朱盟那柔柔的笑讓她更篤定,她在他眼裏看到了情種早早播下的痕跡,得意得等著。朱盟揉亂她的頭發,“我啊,我那時對你的愛,小得連受精卵都不如。”
“什麼?”謝英姿眉毛揪成了八字形,加上被朱盟揉亂的發,可真配得上“怒發衝冠”一詞。
他眯眯笑,溫柔得又刮了刮她的鼻,“不過喜歡已經有了。”
她聽此,勉強也算稱心。沒好氣得白了他一眼,眼底還是有絲絲哀怨,“那你跟著我幹什麼?你就坦白說你想劫色吧,大不了我大方點讓你劫。”沒有嗅到一絲羅曼蒂克,她不耐煩起來。
他笑出來,“劫色那時倒是沒想過,隻不過那晚看你飽到襯衫扣子都快蹦斷了,想過來勸你買件大號的,我看著很不舒服。不過自從那晚以後,我是真的盯上了你,看到你,我就覺得我兒童時代漏過的馬戲團表演全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