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樸燦烈理事,自然是跟著一起,天天到舞蹈房報到。每天端茶送水,好不殷勤。
不知道的人以為這是高層對新來的學員關懷備至,好令人羨慕,平日裏看慣了他們形影不離的,也覺得那親密似是又加深了一層。
白賢雖然不希望樸燦烈這樣明目張膽,卻每每被那家夥一副大泰迪的萌樣治愈,沒辦法,緊張的練習裏,隻有看到樸燦烈的時候,他才能放開心事去依靠。
隻是白賢和燦烈都沒有想過,他們的親密不脛而走,最終傳到了理事長,也就是樸燦烈的父親耳中。
隻是當時兩個當事人還並不知情,隻覺得公司好像突然開始分派給樸燦烈很多工作,他開始有出不完的差,開不完的會,而白賢,由於測驗越來越接近,練習也越來越緊張。
就這樣,兩個人竟然連見麵都很困難了。
事情發生在測驗的那一天,白賢正在休息室裏做著準備,看看手機,還是沒有消息。那家夥不會來了吧,要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還不露麵。
白賢搖了搖頭,盡量不去想其他事情,眼前測驗才是最重要的,拍了拍臉,他站起來,準備去多媒體練習室。
結果一開門就看到一個漂亮年輕的女性,穿著剪裁優良的套裝,臉上是精致秀麗的妝容,她淺淺一笑,並不退開身:“你好,是卞白賢麼?”
白賢一愣,他不記得自己在韓國認識這樣一位美人,而且……說的是中文。
“額……我是,請問你是?”
“我是樸燦烈的姐姐。”
再後來的事情白賢其實並不想更多地去回憶,樸燦烈的姐姐帶著疏離的笑容和略顯不屑的眼神實實在在地傷到了這個男孩子的心。
後來,樸燦烈就再也沒有在白賢麵前出現過,大約真的是像他姐姐說的那樣,被禁足了吧。
白賢有時也會責怪自己,如果自己更優秀一點,會不會就能夠彌補性別的劣勢呢?隻是他其實自己也明白,不可能的,就算樸燦烈的家人不反對,他自己的父母呢?
他們的感情,終究還是不被世人所認同的吧?
紛飛的粉雪還在不斷飄落,白賢伸出手,冰涼的雪花片落在之間,伴隨著體溫漸漸融化,消失。
就像他們的感情吧,無論當初愛的多麼轟轟烈烈,時間和空間總能夠讓人遺忘的。
看著有些凍紅的指節,白賢苦笑。
常常有人會問起他是如何保養手的,那細嫩的十指蔥白精致,叫旁人好生羨慕,就連樸燦烈也有事沒事就執起他的手,翻來覆去怎麼看也不會膩的樣子。
“嗬嗬,怎麼又想到他?”白賢晃了晃腦袋,企圖將某個咧著一口白牙的人物形象甩出思緒,不能再想了,他卞白賢不能太貪心,能夠守護夢想,已經是上帝的恩賜,他不該再去奢求其他。
最近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會想到樸燦烈,這樣是不行的,還是完成任務趕快回家和老媽嘮嗑吧。
這麼想著,白賢快步往街頭轉角的超市走去,剛要進門,卻隱隱約約聽到了一個聲音。
“白白!白白!”
是幻覺吧?大過年的那個人就算不再被禁足,也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裏,大約是剛剛想著他,才會產生幻聽的。
白賢兀自點頭,腳步一跨就要進超市,結果這一次,那聲音更加近了,也清楚了許多。
“卞白賢!”
沒辦法,白賢在心中暗罵自己沒有出息,身子已經本能地向後轉。
隻是還沒有來得及將身子整個轉過去,人就已經被包裹在某個懷抱裏。
“卞白賢,我叫你你沒有聽見嗎?還是你根本不想理我?”樸燦烈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是帶著怒意,隻是這並不影響他將懷中的人箍得更緊。
“我告訴你,你想撇下我,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