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最有效的利器。用你臉,握住更多的權利,才能真正成為本王的盟友,你會得到的,不止是活命,還會更多。”

“譬如?”

“你想要的,都會得到。”

“但,有一樣,我是永遠都不會得到。”

情緒稍穩的我也不再自稱奴婢,或許,我的骨子裏,是不屑為奴的。

“那又何妨?隻要你得到的,是這世上任何女子夢寐以求的,你就是幸福的。”

他沒有問我,是什麼樣的東西,我無法得到。

睿智如他,或許 明 了,我所希冀的。

可,這樣東西,置於禁宮,卻是最虛幻浮華的。

是任何女子縱使期盼過,終會在年複一年的蹉跎中落空。

“母儀天下如皇後,幸福嗎?”

“待到你有那一天,你才會知道。”

他的手柔柔地替我把膏藥塗滿背上的後背,灼疼感隨著沁涼入髓,漸漸退去。

我抬起眼眸,貝齒間,隱隱品到,腥甜的味道。

這種腥甜,讓我知道,即便,不是為了幸福,為了更好地活,不任人宰割,我也不能再這樣下去。

從他將我送進西周後宮的那天開始,一切,終於照著他預想的軌跡開始轉動。

如果我要逆轉,除非,我比他更有力量。

而這力量,或許,隻有一個人可以給我。

但,我清楚地知道,我所要的逆轉,或許無關乎盟約,僅是我在他心中的位置。

第十章 感君憐(1)

我不知道景王是何時離去的,倘若不是背部沁涼,我幾乎會懷疑他是否真的來過這屋子。

抑或那不過僅是我的一次臆想。

月華代替夕陽斜射進屋子時,襲茹走進屋內。

“墨瞳,可好些了?現下才得了閑來看你。”

“勞煩姐姐,已不礙事。”我仍趴在床上,下意識地攏緊薄被,以免她看出端倪。

“你這孩子,怎麼會不礙事,打的可是實實的板子,因你是宮女,受傷的部位又在背上,隻能讓醫女幫你瞧傷勢,也不知那藥是否管用。可巧皇上晚膳時問起你,賜下這瓶密製的還顏膏,命我替你敷上。”

“真的不礙事,醫女才幫我敷了藥,如今大好了不少。”我有一絲的驚惶,生怕她發現背上敷的是白玉膏。

即是南疆供品,宮裏雖不常見,但襲茹是禦前宮女,隨侍這麼多年,該是見過的,若被她瞧出,實是不妥。

“嗬嗬,瞧你扭捏的,那我把藥先擱一邊,明日記得讓醫女給你換塗這個。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傷藥,皇上總共也隻有三瓶,又賞給你一瓶。”

“怎會這麼金貴?”我眉微揚,略有不解地問。

“這膏煉製起來頗為麻煩,需用每年雨水節令的雨、白露節令的露、霜降節令的霜、小雪節令的雪做引,反複熬煉五年方成一小瓶,是以,單單這三瓶,可不得耗了十五年?

“我不過是低賤之人,用這金貴的東西,怕折福,還請姐姐替我謝過皇上,就說墨瞳傷已大好,無須再用這還顏膏。”

襲茹輕輕一笑,道:

“皇上既賞給你,又豈有收回的理?你以後在禦前當差,可得記著,主子賞下東西,是我們做奴才的榮幸,萬萬是不可推托的。今日之事,也合該是我的錯,沒有提前把一些禁忌規矩告訴你。”

作者題外話:三更了。。。

第十章 感君憐(2)

“是墨瞳初進宮,沒有仔細記下這其中的規矩,故才引來今日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