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六宮佳麗的君,永遠不可能屬於一個女子,而,我要的太絕對,太唯一,所以,我必須要讓自己轉移一些注意力,才能不胡思亂想,否則,我怕我真的會有一天受不了。我並不是寬容的女子,我會吃醋,也會嫉妒,所有女子的缺點,我想我都有,而優點,恐怕反是屈指可數的。”

隻自稱‘我’,因為,我的真實身份並不是墨瞳,所以這句話,我不想用那個身份去說。

他莫奈何的搖搖頭,可他又能說什麼呢?他的心裏,林蓁是那麼地重。我如此的卑屈,僅為著愛,僅為著心。

鬆開捏著我下頷的手,道:

“三日後景王大婚,朕會親自替他主婚,若你能在三日後,為朕繡完香襲那麼,朕可以考慮帶你同去。”

我有些懵,他說,要帶我出宮?

“皇上,隻帶瞳兒一人?”

“難道,你以為朕會把六宮佳麗都帶出宮不成?”

他故意提了我前一句的那四字,心底欣喜,但,還是稍稍側了臉,二l午視線凝在手裏的銀針上:

“真的?君無戲言!”

如果說前一句話,還帶看些許疑問,則後一句話,全是代表著欣喜的。

他默默頷首,複看了那畫版,道:

“這繡圖,耗費眼力和心力,待明日,朕會讓兩名司繡坊繡娘過來替你完成“萬一讓昭儀娘娘知曉,豈不徒增是非?”

“這未央宮,誰若多舌,直接送去靜樂堂就是。”

我噗哧一笑,睨定他:

“嬪妾多謝皇上成全。”

他:悍我攬起,替我攏了攏衣裳:

“早些歇息,明日,皇後那的定省不必去了。”

“嗯。”我輕輕頷首,他原是知道今日的事了。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殿外,我低垂螓首,香震,確實,我該為他繡一個香贛今晚,經過剛剛一事,也難以入H民,不如就趁著現在,為他親手繡一香震吧取來上好的雪緞,選最細的銀針,然後,將青絲悉數放下,伸手,扯下數十根青絲,與孔雀翠翎擰在一起,這樣,繡成花樣,也不易察覺原是發繡。

發繡,是南越一種古老的繡法,相傳,隻要姑娘把自己的發絲繡成圖案,送給心怡的對象.則一定會白首攜老。

但,他是帝王,我豈能做得太招搖呢?所以混了絲線一起繡,倒是好的。

想到這裏,臉又開始發燙,我就著一室燦爛的燭焰光華,一針針,一線線繡起這個香袁。

我是第一次繡香襲,繡的圖案,心底清明,他能懂,就足夠。

這一繡,黎明曙光漸入時,才發現竟是一宿無眠。雲紗、檀聆輕推殿門進內雲紗見我端坐繡架前,稟:

“今日皇上下了口諭,小主病體違和,暫不用去風儀宮定省。小主,可要梳洗傳膳?”

他為我,竟單獨下了口諭?

隻這,都讓心底彌漫起點點的甜蜜來。

“檀聆,替我去要些紅豆來。”

“紅豆?小主可要熬軌豆粥嗎?”她有些不解。

“你隻管去要些來。”

我淡淡一笑,將手中的香裳緊緊握起,繡了一晚,總算完工,等填上紅豆縫合口子,便是大功告威。

“是。”她應諾,再問,“小主,可要梳洗用膳?”

“傳罷。”我這才發現,自己昨日也未好好用一頓膳。

梳洗完畢,用完早膳,我方用鹽水漱了口,便聽檀聆匆匆奔進殿來:“小主,司繡坊來了兩位繡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