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的。”他頓了一頓,淩厲的目光睨著我,“至於你,不過是本王圍繳叛臣時的一個意外發現,本王沒有想到的是,本王的棋子竟然會和叛臣在一起,更沒有想到的是,這枚棋子,早就失去了回宮的基本條件。”
我的臉色隨著他這一句話頓時煞白慘淡, ‘回宮的基本條件’這七個字戳進耳中,是那般地刺耳啊,連他都認定我不貞不潔,玄憶又會怎麼以為呢?
縱然玄憶曾答應過我,會永遠相信我,但如今,連我自己都無法肯定的事我該怎樣讓他去相信?
景王見我許久沒有說話,冷笑一聲:
“怎麼?還想回宮嗎?”
“我失蹤的那晚……想見你……”我深吸一口氣,費力地說出這半句話,是的,這才是我身陷今日不堪的根本起始原因。
“本王不會見你。”
他的話帶著另一種徹骨的寒,但我卻從這句話裏聽到了另外一種味道:“你並沒有在壽安宮等過我?”
我的語音帶著明顯的顫唞,這使得他微眯了眸子,似要辨別我這句話裏更多的意味。
“沒有。本王最討厭別人擅入壽安宮!”他斬釘截鐵地道。
原來,原來
真的是雲紗的誑騙!她為何要這麼做?
畢竟景王是她的主人,她這樣做,無異也是違了景王的意思,對於一個忠心耿耿,自由養在王府的暗人來說,這樣的做法未免讓人根本無法相信!
“難道是雲紗讓你去的壽安宮?”他問出這句話,字字都含著最危險的味道“是我自己想去。我以為你會在那等我。”
也罷,我親眼目睹過雲紗對景王的感情,那應該不會有假,但,倘若我今日把那晚發生的事告訴景王,以景王的個性,必是寧錯殺不漏殺之狠。
他一定會殺了雲紗。
讓一個女子死在最愛的男子手上,這才是人生最大的殘忍。
因為他不再相信她。
以前的我,是並不會這麼認為的,時至今日,我卻明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雲紗這麼做,或許有著另外的隱情,我始終相信,一個願意用生命去愛景王的雲紗,她不會為了任何外在的引誘背叛景王,除非,她認為我威脅到了景王的安危,所以,會做出那晚的事,也未可知。
思緒甫定,我不禁自嘲地露出一抹笑靨,如今,可能我將永遠困在這山穀竟還替她人去著想,我真的是太可笑,也太蠢鈍了!
“你想見本王,是要天花的解藥?還是來質問本王,給你服的解藥為何僅是調理胃經的藥?”
他真的很聰明。
“這些都不重要了。”
我覺得突然之間很累,這種累是從心裏逐漸彌漫開來的。景王,他和玄憶一樣,能在瞬間洞悉我的想法,在他們麵前,或許我種種的謀算不過是無所遁形的可笑。
我站起身,向洞口走去,待在這裏,會讓我逐漸的窒息,我需要去外麵,哪怕再冷,畢竟有著最清新的空氣。
我需要一些清新的空氣,讓我渾沌的思緒能逐漸理清,這樣,我就想明白一些問題。
可,我才要邁出山洞的腳步,卻生生地再次被他阻住,他從我的身後,猛地把我擁進懷裏,力道不是很大,但卻帶著從未有過的絕決。
第十九章 死
“我真的想一直戴著麵具,用另外一種聲音和你說話……”他在我身後,緩緩說出這句話。
而,他的麵具因H乍晚我擔心他的病情,親手替他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