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的結果,是我沒有辦法去承受的。
不是因為危害聖體,更是因為,我寧願自己有事,都隻要玄憶好好的。
“本王希望的,是他生不如死,絕非你所說的那樣,本王並不是善心的人。
他複加了一句,帶著強調的意味。
越是強調,其實,越說明,他心虛,說出這話的景王,其實並不可怕,相反是可愛的。
這種可愛,緩和了彼時有些肅穆的氣氛,讓我的心,稍稍地可以放下來。
隨著他緩緩說出下一句話,讓我更加堅定,或許他真的沒有騙我:“青陽慎遠為何會沒有度毒,或許,有另外兩種可能,一種可能,他並非毀你清白,第二種可能,你體內壓製寒毒也是他所為。如果是第一種可能,守宮砂的失去,不過是他的安排,倘若是第二種可能,你身中這種寒毒則必與其有關。”
案。
他學我的語句方式,終於給出我之前猜測的答案,卻也是未嚐沒有道理的答“若是處子之身,守宮砂一點,遇水都不會褪去,若非完璧,遇水即褪。關於第一種可能是否成立,你自己一試便知。”他緩緩道出守宮砂的細節,接著近乎囑咐地道, “但不論結果如何,你入宮時,定會經過驗身嬤嬤一關,因著你是婕妤之尊,並不會有過於細致的查驗,但,守宮砂是一定會驗的,所以,你切記,假使你已非完壁,入宮前一晚,點上守宮砂之前,先碾碎息肌丸預塗在臂端,再輔以守宮砂,則守宮砂可以保持五日遇水不褪。”
息肌丸還有這樣的妙用,果然,這一丸,如同一人一樣,善惡利弊皆有,隻看著,是哪一麵更對自己更好罷了。
“我曉得。”輕點螓首,應道。
“不必擔心,君王屢次臨幸不得會疏遠你,對男人而言,要得到,卻得不到的,才會更加珍惜,於玄憶,不會例外。”
“於姐夫,也不例外。”脫口而出這句話,卻讓他的目光更深地凝住我,我僅能低下螓首。
但,還是晚了,他逼近我,手輕撫我的髻發,讓我不禁向後避開,但後麵是供案,我再退不得分毫。
“始……”
他低吟著我的名字,既然不能避,那我為何不坦然呢?
抬起粉臉,喚他:
“姐夫。”
以最無邪的聲音,繼續喚他這一聲姐夫,我看到,他眸底的情愫分明有些許的纏糾,好似無數的網在那裏,隻一勾,終是覆網纏不出頭,繞住自己,更求不得解脫。
他俯低臉,猶如一罩黑影把我籠住,他的手從我的髻發落下,用力鉗我的腰好象要把我揉進他的身子一般用力,我有些惶亂,但,我該怎麼去避呢?
可,他的吻這一次僅是落在我的額際,帶著冰冷的吻,輕輕淺淺地吻在我的顴際,並無過多的逾矩。
這個吻很長很長,長到,我覺得額際的溫度一並隨著這個吻快要冰結起來時隨著廳門被驟然推開,一女子的聲音響起,他才帶著一抹愴然地結束:“王爺!您這麼做,是要陷太尉府於不又啊!”
是景王妃林惜,我早該知道,她該回來了,在廳內說這些話,並不是安全的,但除了廳內,我們還能去哪呢?我的閨房中,更是徒添是非之地,連廳內都不噎口。
景王鬆開鉗住我的手,緩轉身,隻餘了冷冽如冰的酷寒,這種酷寒縈在他的周身,比廳外的隆冬更是魄人。
“王妃,有些事,你最好不要多管,也是你所管不得的。”
“您知道她是誰?她如今的身份是太尉府的三小姐,我的小妹,皇上親封的婕妤啊!您要找任何女子,我都無權反對,惟獨她,卻是您要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