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另一舞者身看獵裝,扮作狩獵者,意喻著吉祥開秦,辟邪除惡。

但今年,似乎又有點不同,往日扮做獸的是人,今年,竟是活生生的一隻黑熊。

因著熊的參與,台的四周背豎起高高的柵欄,以防意外。

那扮做狩獵者的,該是馴獸師,所以,表演起來,進退有致,熊亦是十分溫馴。

這樣的編排是新奇的,殿內諸人都帶著驚訝,好奇地望向台中,而暫時忘卻了方才聖恩的所向。

我無心看那台上人·獣的你來我往,舉著筷箸,卻有片刻的怔怔。

是不是再怎麼用東西填,其實,心,還是會空著呢?

“娘娘,這是皇上吩咐賞給您的鮑螺。”

一旁,突然響起襲茹的聲音,隨即呈上一盤點心,正是我方才用完的那種。

“鮑螺?”

念著這兩字,我這才知道這盤點心的名字,夜宴每桌的點心,都按各桌的品級都是有著規格數量的限製,用完,同類的餐點就不會再上。而宮規也約束著嬪妃一道菜肴不得下三箸,我剛剛明顯已經下了不止三箸,於他,定是都瞧在了眼裏,方賜下他桌前的這到鮑螺。

襲茹複稟道:

“這是用各色海魚磨粉製成的點心,皇上見娘娘愛用,特命奴婢另賜您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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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本宮多謝皇上。”

“奴婢曉得。”

她隻按著規矩答話,並不多言,可她定是清楚我是誰的,彼時她曾對我有些許的敵意,但不知為何,再見麵時,這些敵意,我竟再也感覺不出。

“襲茹。”我輕聲喚停她即要離去的步子。

“娘娘還有何吩咐?”

“替本宮;隹備濃茶呈給皇上,並勸皇上今晚少飲點酒。”我淡淡的吩咐。

我是擔心他又多飲了,傷到身子。

所以,這麼說,應該可以吧。

我盡量壓低著聲音,不想讓周圍那些無謂的人聽到,但話語甫落,還是惹來幾道不屑的目光。

隨便她們怎麼以為吧。

“奴婢遵命。”

我的目光並不往上首那桌看去,無意地望向澹台嫿那桌時,隻看到坐於中桌的奕鳴衝著我扮了一個鬼臉。

呀,這個娃妥努越發是不得了。

這麼想時,奕鳴借看台上鼓樂聲大起,舞至酣處,徑直就奔到我的跟前,也不顧他母妃的訝異。

“瞧你這樣子,吃起來這般狼吞虎-咽,一個人竟把一碟都吃空了,偏生不夠還要父皇桌上的,你可真是個貪吃的、r頭。”

他振振有詞的說出這句話,我聽見周邊嬪妃的低聲竊笑。

當日也曾喊我一聲‘墨母妃’,今日仍是直喚丫頭。

但也是這一聲”r頭’,反是好的。

他還是孩子,自然不會知道,墨母妃早‘死’,而旁人見他這樣無禮,也隻以為他真的看不慣我這般的貪嘴。

所以,我順勢夾起一塊鮑螺,逗著這個娃妥藕

“二皇子殿下,你若不是想著這個,為何獨獨注意我吃了這麼些呢?可見,二皇子殿下更想吃這個,偏不好意思說,所以才有了這個計較。”

果然,他真比他父皇好逗,墨黑的眼目青一瞪,嘴一撅:“誰稀罕你吃過的東西。”

趁著這當口,我細細端詳看他,生了天花的臉上還好不算‘災情’嚴重,仍勉強算得上‘眉眼清秀’吧,就這脾氣,著實讓人疼不起來,真想狠狠掐一下他猶帶著嬰兒肥的臉,偏生這會子是掐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