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明白你的話。我,隻是猜到李大哥就是洛卿,可是,當年洛卿是什麼人我一點也不知道。”雀兒咬著下唇,局促不安地說道。
這話惹得陌桑一愣,喃喃道:“你竟不知他是什麼人,那為何他……”
雀兒低下頭去,輕聲道:“我在沂山鎮碰見他,他待我很好,教我讀書寫字,還讓我在沂山等他回來,隻可惜他去了東海,再也沒有回來。”
陌桑細細想了想當年的事,半晌隻能苦笑一聲,道:“罷了,你與他算是有緣,他說的不錯,確是有愧於你。”
“那你又是怎麼和他認識的?”雀兒終究抵不過內心的好奇,問道。
陌桑望著桌上那盞明滅不定的燭火,輕輕閉上了眼,講了一個許久前的故事,這故事每每想起隻讓人痛徹心扉,待故事講完,一時間房內寂靜無比,落針可聞。
雀兒沉思了許久,輕聲道:“那個敖征這麼喜歡你,你為什麼不要呢?”
陌桑愣了一下,道:“你還小呢,還不懂。”
雀兒搖搖頭,固執地說道:“可是,你不覺得自己跟敖征很像嗎。”
陌桑抿了抿唇,仰起頭來,長出一口氣:“人就是這樣古怪,明知道強求不了,卻仍是執著,興許當真是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
雀兒盯著陌桑看了許久,輕輕喊了他的名字:“陌桑。”
陌桑轉過頭看著他,隻見雀兒小心地找著什麼,找了半晌,卻仍是什麼都沒有找到,動作也不由地急躁了些,口中還喃喃自語道:“我明明就一直放在這的啊……”他不由地問道:“你在找什麼?”
雀兒抬起頭來兩眼無神地看著他,輕聲道:“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
雀兒顫唞著唇,想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洛卿曾經給了我一塊玉墜,我一直貼身藏著,沒想到,竟然不見了。”
“再要一塊便是了。”陌桑不忍見他傷心,勸慰道。
隻見雀兒搖頭,輕輕笑了笑,麵上露出釋懷的神色,道:“不見了也好,這樣我就不會一直念著了。”陌桑愣了一下,雀兒繼續說道:“我本來想,那玉墜我留著也沒用了,不如就送給你。”
“送給我做什麼。”陌桑不解道。
雀兒沒有回答他,隻是一臉認真地看著他,道:“陌桑,我要回去了。”
“回去?”
“嗯,回沂山,回家去。”雀兒這樣說著,麵上露出想念的神色,“他說的不對,外麵一點也不好玩,還不如沂山有花有草有樹,沒有那麼多人也沒有那麼多事,我一個人不用想很多,可以自由自在的玩。”
陌桑怔怔地看著雀兒,雀兒驀地輕輕笑了起來:“陌桑,我回沂山之後,你們就可以想去哪就去哪了,記得要回來看我。”說罷想了想,又搖頭道:“還是不要回來了,沂山太大了,你們找不到我的。”
“雀兒。”陌桑看著他的眼睛,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很想待在他身邊?”
雀兒咬著下唇沒有說話,半晌輕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陌桑噗嗤笑出聲來,雀兒隻聽見他說道:“閉上眼睛,臨走前我送你一份禮物。”
雀兒不明所以,眨巴了一下眼睛,還是閉上了,陌桑湊近他,輕聲道:“前廳的牆上掛了一幅畫,記得替我燒了吧。”雀兒心中一驚,正要睜眼,隻覺一陣狂風襲來,吹的他睜不開眼,房門哐當一聲被打開了,隱隱隻聽見陌桑又說道:“告訴敖征,若是下輩子還能遇見便喊他早些來。”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接下來,卻是徹底的沒了知覺。
雀兒醒過來的時候,天已大亮,一張陌生的臉正盯著他看。他不由地瑟縮了一□子,環顧四周,道:“你又是誰?”
沉離輕笑一聲,道:“總算醒了,明樓沒有白救你。”說罷轉身去了房外,不多時,有人推門而入,雀兒坐在床上,怔怔地看著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