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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媽媽抱抱不哭了,以後媽媽都抱小俊小帥,乖乖的不哭了喔!」

滿周歲兩小人是萬眾矚目的小小壽星,他們奶奶請來好多客人慶祝,兩張臉跟模印似的,親友們個個眼花分不清,這天他們收到好多紅包和玩具,還跟美國的曾外公視訊,老人與小孩開心的雞同鴨講,曾外公送兩小人各百分之五的股份當生日禮物,外公直接各給百萬現金,才一歲的小人身價非凡當真可稱為黃金孩兒。

「媽,媽,吃。」兩小人一手拿兒童餐具敲打一手指著蛋糕討吃,兒子過生日當媽的她累得像條狗。

兩小人的頑皮個性露出頭角,重點是見人就賣乖詐騙人心,大人最愛抱著親小臉蛋,小俊會露六顆牙笑給人看,轉個身胖小手擦臉皺眉頭吱哩咕嚕的念一長串,小帥一樣不喜歡人親,他是先發製人反親了人家一臉口水,轉個身抺嘴巴一樣咕嚕嚕的一串。

小小人兒已經懂得利用一樣的臉捉弄人,也會把名牌藏衣服裏不給看,首當其衝是奶奶,叫小俊結果來的是小帥,奶奶幫他們洗澡衣服一脫亂了,洗來洗去總是洗同一個,另一個躲邊邊偷笑……等等的事,第一次發現是二歲時,火氣一來先罵了一頓再罰站,兩小人給她裝傻充呆跑去問曾奶奶和曾外祖罰站是什麼東西,二老把曾孫抱懷裏氣呼呼的對她喊,「不準罰站。」

不知怎的二歲的小人們從沒叫過爸爸,那天帶著兄弟倆去看他們父親,不會罰站是吧,那就去墳前站一站保證下一秒就會,「手手貼好站直不準動,跟把拔說說對奶奶做了什麼壞壞!」

兩小人抬下巴小身子站得筆直,紅眼扁嘴盯著父親相片不說話,看著又氣又心酸不是她不疼兒子,這麼小就會耍人玩不學好,她不敎難道等人說沒父親敎的孩子就是壞,她隻能對兒子們嚴厲管敎,「說話 !」

小俊咬唇眼裏閃過異樣的光轉頭不看他把拔,小帥拉拉哥哥的衣角又看看麻麻,他不喜歡麻麻生氣小嘴動了動,「小帥壞壞騙奶奶,伯母,曾奶奶,曾外祖,小帥不乖,麻麻不要氣氣!」二歲小娃很會說話,奶著聲一口氣全交代出來。

「小俊你呢 ?」

「麻麻不要氣,小俊會乖。」

「好,以後不可以這樣麻麻就不生氣,跟把拔對不起說會做好孩子。」

「不要。」小俊一臉倔強胖小手握得死緊還瞪了父親一眼。

她看見小俊眼裏的恨,如此小的孩子怎可能會懂得恨,她心驚蹲下`身抱了抱兒子,「跟麻麻說為什麼不要好不好 ?」

小帥看哥哥不回答麻麻,一個心軟把兄弟的秘密跟麻麻說,「麻麻,他不要小俊小帥壞壞,哥哥跟我不要他,哥哥不叫把拔,小帥也不叫把拔!」

金芸熙的眼淚瞬間流下來,兒子們為什麼會對父親有這樣的想法,這麼小的孩子偷偷藏著恨太嚇人了,一時間驚覺兩小人的思想好沉,她居然抓不住二歲孩的心思,薑承皓兒子們會不會也是天才,她駕馭不住天才的,現在這樣要怎麼辦 ?!

「不是的,把拔很愛小俊小帥,把拔要你們把拔隻是……隻是……」她不知道要如何跟二歲孩子解釋死亡,「小俊小帥的名字是把拔給的,他好愛好愛你們……你們不可以不叫把拔!」她慌張心裏亂成一團。

「麻麻不哭,小帥叫把拔,把拔~」小帥心疼麻麻,拿褲袋的手帕擦麻麻的臉。

「麻麻,小俊知道死掉就是不見了,小俊不要叫把拔!」薑小俊氣把拔死掉了。

「哥哥,麻麻哭哭了你叫把拔啦!」小帥被哥哥瞪眼睛。

「小俊,把拔為了你們被外公打打好痛的,他愛你們你不可以氣把拔,小俊自己好好想一想,來,跟把拔說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