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身板不自主的探過去,「啊~哥,原來你的鼻子像他咧~」小俊又前進二步,翻了白眼心想這個笨弟弟,「哥,你的嘴巴也像他唷。」小帥又覺得其實好像整個臉都很像。
小俊氣了,他們是雙胞胎說像自己就好,幹什麼一直說他像,乾脆走到弟弟身邊往他頭上賞一巴掌,說來是小俊也想看床上的人才會一直挪過來。
「幹嘛打人呀!」小帥摸摸頭,眼角瞄到人家手臂上的咬痕。
小俊道,「像像像,像個頭啦像~」
「當然是像頭呀,不然要像腳呀!」小俊被弟弟噎得有夠嗆,你你你個半天也你不出一句話來,「哥,我去找奶奶,你在這裏等我。」小帥見到薑媽火燒屁股的叫奶奶,快快快《曼秀雷敦藥膏》。
小俊從沒跟誰說過他好羨慕小寶,因為小寶有把拔他沒有,所以氣薑承皓讓他沒有把拔,現在他有了而且就在眼前,他氣也不是,不氣又不甘心憋得好內傷。
小帥拿了奶奶給的曼秀雷敦藥膏,火燒屁股又回來了,薑媽想孫子不知在搞什麼鬼,跟過來看個究竟,小帥輕輕的幫床上的人擦藥還呼呼吹痛痛,小俊看了後實在超想把倒戈的笨弟弟打一頓,他忍了忍換挑了挑眉,薑媽就想真是像極了他爹小時候,那痞痞地挑挑眉的模樣。
小俊帥被奶奶催著去吃早餐上學,薑承皓坐起來抬起抺著厚厚藥的雙手笑了,經過昨晚他以為兩孩子會氣他一陣子,沒想到一早兒子們就來偷偷瞧他,小帥還幫他上藥,兒子咬的傷彷佛已好完全。
血親天性能有多大的仇,何況是那一丁點大的孩兒,薑承皓現在該頭痛的是金芸熙,女人是天下最難搞也是最好搞定的人,老婆順心了兒子還用操心嗎 ?
不過這回金芸熙的這一關,薑承皓能好過嗎 ?
薑承皓摸索的來到自己房間,坐床邊一等好幾個小時,曾經他跟芸小熙說傷誰也不會傷她,結果傷她最深的就是自己。
金芸熙一睡過了中午醒來,張眼見的就是薑承皓,這是他家他的房間自已沒理由趕人,隻好當沒見著拿了衣服進浴室刷牙洗臉換衣服,出來依舊當他是透明人走出去。
「芸熙。」他緩步走到她身邊,摸索到她的手握住卻被她甩開,「我們談談。」
「沒必要。」金芸熙走了二步停下來,「等我收拾好行李最晚明天搬回我家,孩子我帶走。」
過一夜後,他的芸小熙不是生氣而是冷漠,不怕寶貝生氣就怕她不氣,她是準備將自己冰凍起來,眼看快成為漸凍人不加點柴油煤氣暖一暖,接著他就會是個下堂夫,「難道你不想為自己,為孩子討回所受的苦嗎 ?」
果然,薑承皓一句話就讓金芸熙來了火氣,「討回 ? 你聰明不如你來教教我如何討回痛徹心扉,悲哀絕望,肝腸寸斷,淚流不止到後來的欲哭無淚,薑承皓,我洗耳恭聽!」
「就因為這樣,你更不能輕易的放過我不是嗎 ?」他聽著麵上淡定從容,心中的疼卻如火在燒,真痛!
薑承皓的話讓金芸熙氣笑了,「走過的除了留下痕跡能要回什麼,薑承皓你根本還不起,一個女人獨自麵對懷孕生產的無助和無奈,孩子每個成長階段他們笑了哭了,健康或生病沒有爸爸陪在身邊,丈夫死了,孤兒寡母本來就是如此,要怪隻能怪自己命不好怨不得誰,哪知人活得四肢健全好的很,不過是拋妻棄子不願回來而已,瞬間那些悲傷苦澀的日子變得很可笑!」
說到這裏金芸熙甩了薑承皓一巴掌,然後幾乎是用吼的說,「我甚至要孩子去對著冰冷墓碑下,那個不知道是哪個人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