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裏,哪裏來的小娃娃,從頭到腳裹的嚴嚴實實。二當家謹慎的望著絕色:“你是如何進來的?”絕色一咬牙,暗思自己“失蹤”這麽久,零這呆瓜怎麽還不來?父親千叮嚀萬囑咐自己千萬不可在外人前露出本來麵目,這下自己可完蛋了。

但是他絕不會見死不救。那猥瑣的男人一臉不爽的看著破壞自己生意的絕色,一把揪住絕色,正要動手將他的鬥笠摘下時,卻被一陣狂風甩到了柱子上,癱在地上狂吐血。

零抱著絕色,一臉冷酷的站在屋中。二當家看到零,立馬行禮:“屬下不知是主人,還請恕罪。”“紅裴,如果讓主人知道你對少爺不敬,恐怕神都保不了你。”

紅裴立刻磕頭謝罪:“屬下該死,冒犯少爺,請賜罪。”他心裏暗叫不好,自己從未見過主人,更別說少爺了,平時做事都是聽從紅曳的吩咐,自己也不會傻到冒犯主人的份上。

絕色剛才都緊張的渾身冒冷汗了,忽然一下子放鬆,不禁渾身發軟。他對著紅裴老氣橫秋地招了招手:“不知者無罪,本少爺今天閑來沒事,來你閣樓逛逛,幫紅叔叔視察下各位的工作。你起來吧。”紅裴站起身子垂首站到一邊,也不管那吐血快斷氣的男人。

蹦到床邊上,他關切的問少年:“大哥哥,你沒事吧?”伸出手想摸摸少年的額頭,少年卻別開了臉,低低的說道:“別碰我!”絕色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

他一把掀起麵紗,用他認為最真誠的目光看著少年,認真的說道:“大哥哥,你別誤會,我想你是發燒了,我隻是在關心你。”少年看到絕色的麵容後,不禁微微吃了一驚。

小小的孩子正用清澈到極點的目光望著自己,微微上揚的嘴角即使是嚴肅的態度下還是有一種天生的笑意,黑發美眸的特殊美貌解釋了他為什麽要掩蓋麵容。少年歎了口氣:“我隻是不習慣別人的碰觸,對不起。”

咧嘴一笑,絕色爬到床上,八爪魚一樣抱住少年,少年急的滿臉通紅:“你…不要這樣子…”一動撕扯到自己的傷又是一陣頭暈目眩。絕色摸了摸少年的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嗯,你真的在發燒,看你的臉色都不正常。跟我回家吧。大哥哥,做我朋友好不好?”絕色可憐兮兮的望著少年。

少年垂下了眼睛:“為什麽要我?”絕色吧唧親了一口少年的臉頰:“我喜歡你。”少年楞住了。從沒有人對他說過喜歡,也沒有人這麽親密無間隙的親他,心底似乎有什麽在湧動,陌生的情緒讓他的雙眼有些模糊。

於是絕色六歲那年,又撿了個“不明物體”回了莊園,這次任性的後果就是禁足三個月。絕望本來想家法伺候,教訓下他從未舍得打過的絕色,卻怎料藤條剛抽下去,那少年用自己的背部擋住了絕色,倔強的不吭一聲,任憑那豆大的冷汗從額頭滴落。

“爸爸!不要這樣!煙寒受傷了!爸爸是我不對,以後我肯定會乖乖聽話!不惹麻煩了!”絕色急的眼睛裏有冒出淚花了。

少年猛的抬起頭來,望著絕色:“煙寒是我嗎?我叫煙寒?”“嗯!花煙寒,我給你取的名字!因為你說你沒有名字麽,怎麽跟翡香似的,都不知道自己名字。翡香是我另一個朋友哦。”

絕色忘了一臉怒氣的絕望,拉著花煙寒的手,獻寶似的笑著:“好聽嗎?煙寒,煙寒,煙籠寒水月籠沙,和你一樣美的名字。”

花煙寒喃喃的念著:“煙籠寒水月籠沙,真是有意境的名字呢。謝謝你,絕色。”他伸手微微揉著著絕色的頭發,看到絕色小狗樣的期盼眼神,他不禁笑了出來,從心底散發的愉悅的感覺幾乎讓他忽略了背後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