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九金黃的眸子痛得都快憋出淚花了:“鳳凰妹妹手下留情~哎呦,那個我身上看你喜歡什麽隨便拿~”

鳳凰這才放開米小九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了會兒他身上各式各樣的寶石後,纖手一指:“嗯...這個,這個,還有這個...”米小九剛鬆了口氣,鳳凰坑人的性子沒變,但胃口還算好,不然他要虧死了。“除了這幾個不要,其他統統給我打包。”米小九石化了...

後麵一行人都笑彎了腰。鳳凰瀟灑的拍了拍米小九纖細的肩膀:“你米館長有多少金庫老娘我還不知道,哭窮還。兄弟們我們這麽久都沒見麵了,來青樓坐坐怎麽樣?我請大家喝酒。放心好了,今天老爺和君少放我們一天假,青樓紅樓也是歇業了,看到那天橋了麽?秘密通道哦。”

米小九嘟噥了聲:“你老相好的這麽多錢還不知足,女人心海底針啊,真是可怕...話說鳳凰裝淑女可真是像極了...難怪男人都被騙...”

“哎呀,剩下的我也要了,零,過會兒幫我打包到青樓。”“好鳳凰,我錯了,真錯了...”一行人歡樂的往青樓走去。這麽多年未見,分別是都是年少孩童,現在都已長大,隻是那份兄弟姐妹般的情分,始終那麽融洽。

絳音望著一臉嚴肅的零,搖了搖頭,“零你剛才不是會笑嘛,這麽多年跟你在一起,都沒見你怎麽笑過,年紀也不小了,要不讓鳳凰給你找個好姑娘,早點成家?”

零沈默的瞥了他一眼,還是一如既往的木頭加冰山。絳音扭頭看著身邊的流桃:“還有,我說流桃,你整天戴個麵具累不累啊,我都快忘了你長什麽樣了。”

“家丁的角色要低調...”流桃慢斯條理的回了一句。“你們兩個,都低調好了就我高調好了吧!我整天為你們做飯做菜的也不容易,給個笑臉這麽難嘛!”絳音不滿地甩了甩豔紅的長發。零和流桃對視了一眼,同時勾住絳音的脖子將他拖進了青樓。“廢話少說!酒桌上見真男人!”

靈羽嘴角一抹淡淡的溫暖的笑意,始終看著周圍鬧成一團的夥伴們,似乎真的很久沒有這麽熱鬧過了呢。走在最後的是一個纖細的少年。淡蘭色的齊肩短發整整齊齊的垂著,齊劉海下地墨綠色明眸此刻認真的望著前麵男人寬厚的背影,即使少年的步調如何悠然散漫,神色如何傲慢而繾綣,他的眼神卻是無比的執著。

他緩緩的伸出手想拉住那修長有力的手時,卻又縮了回去。感覺到身後一陣涼風拂過,靈羽轉身溫和的笑了笑:“白雪怎麽了?臉色不太好看,是不是生病了?”他擔心的伸手摸了摸少年的額頭,確定沒事後舒了口氣:“沒事啊。”

“我沒事。”撥開靈羽的手,白雪頭也不回的往前走。靈羽望著白雪依舊傲慢的背影無奈的歎了口氣,自從他們分別當上紅樓兩處閣樓的頭牌後,他就沒有給過自己好臉色看,想到這裏,靈羽的眼眸黯然下來。白雪握緊了袖中的手,指尖將自己掐的生疼,額頭上殘餘的那抹溫度幾乎讓他控製不住自己,這種折磨到底何時是個盡頭...

青樓,鳳娘廂房的外廳,幾大壇酒罐子空空如也。鳳娘手腳並用地將米小九身上的珠寶拔了個精光:“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喝得暈頭轉向的米小九打了個震天的酒嗝:“嗝──鳳妹妹千萬別客氣~嗝──改天有空去國都的總館,那裏有更好的,隨便拿!”

鳳娘聞言頓時媚眼橫飛,手帕甩的那叫一個標準:“哎呀~米大爺,還是您老最疼妹子了!來~喝酒~”旁邊被拉過來一起喝酒的清家四兄弟捂嘴偷笑,他們的紅爺如果看到鳳娘如此狂野豪放的一麵,不知道會不會被嚇倒。

角落裏,絳音邊喝邊唾沫橫飛的講著這些年莊園發生的事,大部分都是絕色年年鬧的笑話糗事。零和流桃抽搐著嘴角一邊聽著絳音將他們的陳年糗事爆料,一邊報複式的拚命左右開弓灌酒給絳音。

“我說燒飯的,你怎麽還不倒呢?!都喝了那麽多醉美人了,看來這‘酒神’的稱號果然名不虛傳啊。”流桃戴著人皮麵具的臉皮肉不動半點兒的說著。

絳音又猛灌了幾口酒,轉身惡狠狠的掐著流桃的脖子:“不準叫我‘燒飯’的!你這死掃地的,還天天不露真麵目,看我今天不把你的臉皮給撕下來!”說完就摸著流桃脖子邊緣開始找‘臉皮’。

屋內其他半醉沒醉看好戲的都安靜了下來,齊雙雙滿懷期待的看向他們──因為印象中的流桃僅限於小時候,不知何時開始已經從沒露過真麵目了。絳音肩膀微微抖動:“嘿嘿,找到了!”嘩啦一聲,麵皮給撕了下來。

平凡無奇的臉蛋,在這群都堪稱美男美女的人群中實在是太暗淡了。“咦?流桃怎麽長這樣的?我記得小時候那小臉蛋可是會發光來著?”鳳娘糾結了,她還期待著能看到張美男子的麵孔呢!傷害她的心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