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的頓了頓,桑簡如急的快跳腳了,“什麼辦法?”
“嫁人,或者……”
“或者什麼啊?”
“懷孕。”
“狗血啊!”桑簡如抱著飯碗大呼:“姚教授你好狗血啊!
段絲絲笑得前仰後翻的,“懷孕?!哈哈哈哈,小如,你要懷孕啊?”
“毛!我自孕吧!”
桑爸敲敲桌子,他最不讚同女兒毛來毛去的說話方式了。
姚教授很淡定的將這話題收場,“總之呢,桑簡如你給我做好準備著,老娘我是隨時會把你嫁出去的,你想抗議可以,除非你先懷個孕給我看看。”
沒人再笑的出來了,因為都知道這次姚教授來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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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簡如有個習慣,這個習慣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總之有那麼點尷尬,那就是每季度的衛生棉大采購。
她喜歡一次性把東西買全的感覺,這樣會讓她深感安心,也許她真的是討厭透了上廁所時突然發現手紙用完的感覺,或者大姨媽來造訪時夜用的衛生棉又沒了的感覺,也許潛意識裏麵桑簡如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女人。
所以今天晚上她又去超市大采購了,全然不顧收銀員以及旁人異樣的眼光,說真的這樣瘋狂采購衛生棉的女人也算超市一景了。
就這樣桑簡如提著兩袋子的各種品牌各種類型的衛生棉往小區裏麵走,突然拐角處飛撲來一隻白色的薩摩耶,瞬間嚇得她將手裏的袋子無意識的甩出去,結果……
薩摩耶巧妙的左竄右躲的避過了攻擊,而某個男人卻被無數從天而降的衛生棉砸中了腦袋。
生活還有比這更喜劇的麼?
別人是天上掉餡餅,某個他可是深刻的經曆著天上掉衛生棉。
桑簡如呆了,因為這個男人又是葉霽雅。
是的,她的內心在瘋狂的呐喊,又是他!又是他!又是這個葉霽雅啊!
還能不能再巧一點?每次出意外搞烏龍這個人三番五次的在場,到底要不要這麼“猿糞”?
葉霽雅身旁散落了一地的衛生棉,情景有些……詭異,那隻薩摩耶不見了蹤影,桑簡如先鬆了一口氣,她怕狗這種生物,非常的怕,沒有之一。
“桑小姐。”
葉霽雅站在一堆的衛生棉中向她微笑,今晚的月光格外的亮,他的笑就浸淹在此般月光下,看的桑簡如一下子就失了神。
“桑小姐。”他再次喚她,“你掉東西了。”
Oh my god!
桑簡如在心中大歎,這是她見過的男人中最溫柔的,最最溫柔,也是沒有之一。
“你掉東西了”,這五個字是史上最佳台階,其實葉霽雅給了桑簡如很多次的台階,隻是她每每後知後覺,但現在她感覺到了,就如上廁所發現手紙用完的那般感覺到了,她心裏麵的“癢”在開始蘇醒。
“哎呀!袋子壞了,漏了個洞,真是的。”她裝模作樣的將手中的塑料袋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裏,又拿出必備的購物紙袋把那些衛生棉都塞進去。
葉霽雅對於她的動作僅是投以貼心一笑,見她收拾完,說:“桑小姐,我們不如去那邊的長椅上坐會兒吧。”
桑簡如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是她看著葉霽雅純良無比的笑顏,就不自禁的點頭,“好啊。”
八月的天氣,白天悶熱,晚上卻是清風襲人,或者這是桑簡如的錯覺,因為她坐在葉霽雅的身旁心情能夠靜緩下來,好似……好似頭頂上的八個太陽在逐個漸滅。
“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就住附近。”
“附近?”
“隔壁的小區。”
她瞪大著眼睛看向他,“隔壁的小區?”她重複問道。
“嗯,是的。”
桑簡如蛋疼了,如果說她住的小區是社會主義的小康之家,那麼隔壁的小區就是資本主義的花園洋房。
但最叫人蛋疼的是,葉霽雅竟然是住在隔壁小區,那不就意味著她極有概率出個門就能撞上他?
“你好像不開心?”
“沒有啊。”
他忽地把臉湊向她,對上眸子,“我住在隔壁小區是不是讓你不開心了?”
聽著是無辜口吻,可明明卻又捎上故意之色,這個男人到底是真天然還是假腹黑,讓桑簡如看不明白了。
“我為什麼要不開心?”
“唔,不知道呢。”
“所以,我沒有不開心。”
“真的?”一個眨眼他又是這副純良到不忍去傷害他的表情。
“真的。”
“那麼就是開心了?”
“哎?”
“既然沒有不開心的話,那麼就是開心了吧?”
“嗯……開心吧……”
結果,言語上的催眠讓桑簡如對於葉霽雅住在隔壁小區的態度轉變成了開心,真是好一個神不知鬼不覺的被迫開心啊。
“唔……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