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不說話,抱著她坐在沙發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桑簡如有些心虛,但嘴上依然逞強道:“你把應酬推了的話可以告訴我啊,我就不用……”
“嗯哼。”他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不用回娘家吃飯了……”她越說越沒底氣。
“小桑如。”他拍拍她的腦袋,問:“你幾點回娘家的呢?”
她前半句如實,後半句胡扯,“下班5點,去了趟菜場,6點左右到家裏的吧。”
“到誰的家裏呢?”
她被問的一怔,慢了半拍說:“當然是娘家了。”
“你說謊了。”葉霽雅輕點她的鼻尖,“我6點被桑媽叫去家裏吃飯,為什麼我沒看見你呢?”
“……”
“小桑如,你會隱身術麼?”
“……”
桑簡如在這當口是真著急了,她竟然帶著僥幸心理想試圖騙過這位腹黑爺,如果能騙過她一定會
感激上蒼大地,但是她還是被揭穿了,直截了當的被揭穿說謊。
“我……”她想試著解釋,但是發現葉霽雅是真的不高興了。算了,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
一刀,還是勇敢的招了吧。
她乖乖的承認道:“是的,我去了我們總編家裏。”
“嗯,很好。”葉霽雅點點頭,也不知他的這聲“很好”是諷刺她還是怎麼的,總之桑簡如聽著很刺耳。
她一下子從他腿上站了起來,激烈的動作帶動了腳踝處的疼痛,可她也不管不顧了,衝著葉霽雅吼了聲:“我不過就是去總編家裏吃頓飯,你幹嘛要這樣子諷刺我?我又不是你的誰!”
我又不是你的誰,她把這句話結結實實的甩給了他。
桑簡如轉身想走,卻一下子被他抱起扛肩上往2樓的臥室走去。
她嚇壞了,拍打著他的肩膀喊:“你放我下來!葉霽雅,你耍流氓啊!”
他看起來似乎不怎麼憐香惜玉的把她扔去床上,將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丟去一旁,鬆了鬆領帶欺身壓住她,第一次透出如此霸道的氣息來。
桑簡如雙手護胸,倒抽了口氣看著他,聲音莫名有些發抖,“你想幹什麼?”
他輕扯唇角,似乎是在嘲諷她剛才說的話,“如果我是流氓,你以為自己和我同居三個月還能保持完好如初麼?”
她不敢說話,甚至不敢呼吸。
這樣的葉霽雅是她第一次接觸到,她一直以為他永遠不會生氣,永遠是溫暖的笑眯眯著的葉先生,可是方才她說的話徹底激怒到了他,他就一下子好像變了個人般,變得完全讓她不認識,隻覺得害怕。
“桑簡如。”他第一次這樣叫她的名字,“我對你來說隻是房東,是麼?”
原來他都聽見了,她對蘇韶說的話他全都聽見了。可是,她不是當真說的,可是他卻當真聽了進去。
“不是的。”她的聲音低不可聞。
葉霽雅垂眸看著她,見她委屈但卻又倔強的咬著嘴唇,知她是不會那麼輕易的投降。
“那我是你的誰?”
桑簡如啞然無聲,不知道該怎麼答,最後隻得輕聲回:“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她兩眼亂飄,愣是不敢看他,頗小媳婦兒般的點頭,“是的,我不知道。”
“好。”他放開她,就這樣走了。
桑簡如錯愕極了,怎麼回事啊?她說不知道也是錯麼?可她真的不知道啊,他又沒強調過是她的誰。
折騰了一天她倒床上也懶得起來了,再加上腳疼估摸著沒法洗澡,於是和著衣就睡了。
迷迷糊糊間好像又聞到那個人身上溫暖的味道了,似乎有誰在拿著膏藥給她塗著腳踝,清清涼涼的感覺,隻是實在太困眼睛睜不開,舒服的咕噥了一聲。
她說的是:“葉霽雅,你不要走。”
“笨蛋。”他揉了揉眉心,卻掩不住眸底深處對這個女人的溺愛。
他沒有走,隻是出去買膏藥了,不然依她這個樣子第二天爬起床腳踝肯定會腫起來。沒想到回來的時候她竟然已經睡著了,沒有洗澡,沒有換衣,就這樣保持著他走前的姿勢,睡著了。
他笑著歎了聲氣,給她拿出幹淨的睡衣換上,指尖不小心劃上她腰間細膩的皮膚時,她似乎感覺到癢,伸出手來無意識的趕他。
為什麼隻要對著這個女人時,他就絲毫沒有辦法呢?總是嚇唬她說要把她吃掉,可到底他舍不得。
是的,太舍不得。
他俯身在她額角親了親,低聲說:“晚安,我的小桑如。”
不管誰是誰的誰,她一定會是他的小桑如。
◎◎◎◎◎◎
第二天,蘇韶果然來接她一起上班了。
桑簡如覺得自己這一晚睡得很安心,起來後莫名就產生這種感覺。但是再見到蘇韶時,她的安心感又被擊得灰飛煙滅了。
葉霽雅正好跑步回來,在門口和蘇韶點了個頭就越過桑簡如進屋了,她心裏“咯噔”一下有點懵住了,他——無視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