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

麵對避無可避的毀滅一擊,雲縝整個人徐徐升起,不避不讓的迎上了那毀天滅地的一擊。

“——心魄引,殘魂盈;萬古複,興邪輝。”

雲縝那雙黑眸,好似蘊納著萬千星輝,說不出的浩瀚璀璨。她緩緩地閉上眸,紅唇輕輕的吐出了這十二個字。

然後,就在皇甫玉顏欲癲欲狂的眼神中,她整個人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生機。下一瞬,卻又猛然睜開了雙眸。

隻是,睜開眸後的雲縝,整個人的感覺,卻變得完全不一樣了。褪去了平時的淡笑沉靜,她光潔的額頭,多了一抹血紅色的印記。纖細婀娜的身體,仿佛閃耀著無形的光輝,說不出的聖潔縹緲。

“皇甫玉顏,你要借我作陣心。隻可惜,你忘了,我邪族的血脈之術。沒有了我,你的陣法就隻是一堆毫無章法的能量而已。”

那眸、那唇、那臉,還是原來的樣子。但她說話的時候,卻仿佛有著兩種不同的聲音,在耳邊輕輕的低吟這。

“附魂借生術!皇甫玉容,該死的!皇甫玉容,你竟敢算計我!”

突然的驚變,讓皇甫玉顏花容失色。她仰天嘶吼,全身的力量開始不斷的狂暴。她本來勝券在握的,為什麼,為什麼會敗在一個什麼都不如自己的女人手中!

“我沒有算計你。你是敗在自己的貪心之上。若非是你自己,想利用縝兒的神血,和夙天聿的獸魂來提早計劃。主動將縝兒他們引入了天之島。那麼,又怎麼會有現在的一切呢?”

皇甫玉容的容顏,始終是那麼平靜,那麼縹緲優雅。哪怕是麵對著發狂的皇甫玉顏,她都能微笑從容的應對。

這是一個天生就帶著仙氣的女子,一個纖塵不染的女神。

“玉容。”

精致的俊容勾起了一抹笑容,一如兩人初見之時。又一次看到她,拓跋燁隻覺得自己飄蕩了許久的心,又一次找到了依托。仿佛,隻要看著她,再大的危機,都不再恐懼了。

“白虎,幫我製住她。我要借助她的力量,收拾這些殘局。”

雲縝的眸,靜靜的看向了虛空的一處。然後,進入研究所後消失的夙天聿,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沒有實體,而是純粹的一縷獸魂。眾人隻看到了一個隱約朦朧的巨大白虎,張牙舞爪的好不威風。沒有遲疑,白虎直撲向了瘋狂的皇甫玉顏身上。然後,它的全身開始燃燒,那白色的絢麗火焰,照亮了整個夜空。

“我堅持不了多久。”

夙天聿的聲音裏,帶著濃濃的疲憊。白虎的獸魂隻剩下了最後一縷,越是使用,留下的就越少。一直以來,他並不想吞噬白虎,才會不斷的想辦法,想為這最後一縷獸魂重塑本體。

雲縝輕輕的一揮手,那沉入了岩漿中的白衣女子,便飛掠了上來。然後,兩人雙魂,她們猛地向著皇甫玉顏衝了過去。

“你,可以放手了。帶走縝兒。”

當她碰觸到了皇甫玉顏的那一刹那,源源不斷的能量狂湧了過來。閉著眸,她始終保持著冷靜。然後,淡淡的道了一句。

夙天聿已然支撐到了極致,聽到了她的話,立刻從虛無狀態抽離了出來。然後,在分離的那一瞬間,猛地一拉,卻是將雲縝的身體也一齊拉了出來。

眾人就看到,雲縝和夙天聿已經出來了。但一身純黑的皇甫玉顏身上,卻時不時變化出了兩個不同的形象。一個聖潔如雪,一個漆黑如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