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猴子要輕多了。
領導回到電話裏，帶著喘熄聲：“不行，我家猴子喝醉了，我得管管她，你快去加班，上麵發話要把寵物人重新登記，你知道咱市裏哪些辦了寵物證的，跟其他戶籍民警配合，如果不及時來登記就上門......秀才不許抽煙！秀才你給我放下打火機！”
電話以一種砸在地上的姿勢掛斷，鄰居富文圖又來敲門。
“謝冠澤你看到嗎？早間新聞說了，今天寵物都變成人了，要求去派出所辦寵物證的地方登記寵物人戶口！”
“看到了，我就是那個辦/證的。”謝冠澤說多了都是淚，他的周末啊，明明這周不是他值班的.....
“不說了，我要去加班了。”
富文圖樂了：“正好，我跟你一塊去，給斯巴達重新辦個證。”
“行，走吧，路上一起吃早飯。”
謝冠澤叫上謝大王，謝大王嘴毒歸毒，但智商高，早聽到他們的對話，依然保持著高冷不屑的態度，口袋裏塞滿了鼓鼓囊囊的堅果，一邊吃一邊走了出來，手裏還提了個紙質的環保垃圾袋。
謝冠澤左瞅瞅自己的寵物鳥，又瞧瞧鄰居家的阿拉斯加，一時有點感慨。
大概是物種原本的顏值就高，化成人形後也相貌俊秀。
謝大王剛剛豎起來的頭發柔順的耷拉下來了，讓謝冠澤想起大白鳳頭鸚鵡的特色：平時頭冠垂下去，憤怒的時候頭冠會豎起來。
變成人後，頭冠變成了白發，垂順下來時，有一種日式校園偶像劇男主角的帥氣；豎起來時，就變成了誇張外增高的洗剪吹殺馬特。
謝大王出於動物的本能，敏銳地察覺到了謝冠澤視線，斜著眼睛看過去：“瞅啥瞅，鳥類也很愛幹淨的。”
謝冠澤笑了，養了白雪大王五年，對他的脾性可謂已經是了如指掌，即使他變成人形，也有一種老友相見的熟稔。
“早餐想吃什麼？人類的食物能吃嗎？”
謝大王眼裏冒出興奮的光芒：“試試。”
斯巴達一激動，臉頰旁的人耳朵就變成了毛茸茸的狗耳朵：“汪汪！吃肉！骨頭！吃肉！”
謝大王冷笑，嫌棄地吐槽：“你吃藕吧。”
“汪？”斯巴達眨眨眼，“為什麼要吃藕？狗子不喜歡吃藕。”
富文圖掩麵：“哎。”
都是寵物變人，這智商怎麼差這麼大......
這是老式的單位家屬樓，沒有電梯，總共隻有六樓，謝冠澤就住在頂樓。
下樓時，謝冠澤看到住在五樓的鄰居家裏鬧起來了。
五樓住著兩戶人家，一家回家探親還沒回來，一家敞開著門，裏麵傳來了吵鬧聲。
謝冠澤探頭看了看，正好被陳夫人看到，朝他們二人招招手。
“小謝小富過來！都來評評理！大清早的，我家多了一個沒穿衣服的小女孩，這年紀當老陳女兒都夠了，老陳還藏起來，幾十年夫妻了，我才知道你是這種人！”
謝冠澤和富文圖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了一種可能。
走進室內，斯巴達很興奮：“鳥！鳥！有小鳥！”
順著斯巴達的視線，他們看到了主臥衣櫃頂端，有個沒穿衣服的小女孩蜷縮著身子，可憐巴巴地看著眾人。
她大概十一二歲的模樣，一頭柔順的金色頭發讓謝冠澤嘴角抽了抽。
他記得，陳工程師養了隻金絲雀......
陳夫人：“說！她到底是你的私生女還是小三！”
陳工程師苦著臉：“我真不認識她啊！”
小女孩可憐兮兮：“媽媽，我是爸爸養的金絲雀啊。”
陳夫人氣不打一處來，揪著陳工程師的耳朵就罵：“還養金絲雀，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