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的,要我說,要治就治那些拋棄寵物的主人。”

“就是,我家樓下一個美女,平時看著人模人樣的,每天晚上在陽台上虐狗。我聽不下去了去問,她還說是她的狗生病了,發病才慘叫。”說話的年輕男人氣憤地一拍桌,“一隻多可愛的博美啊,那麼小,那麼萌,怎麼下得去手!”

“人麵獸心!”

“不,說獸都侮辱獸了。”

酒過三巡,男人們都有些微醺,說著說著義憤填膺,拍桌子鬧得動靜很大。

謝冠澤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國家的法案上還沒有完善的對虐待動物的人類如何懲處的條例,隻能從道德上譴責。而且很多虐待動物的人本身心理變態,道德譴責根本沒用,私底下還會再犯,就跟家暴和虐子一樣。

這個時候,謝冠澤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

他現在負責協調人寵關係,可是會主動找他協調的,主人都還是有良心,希望與變成人類的寵物和諧相處的。如果虐待寵物,主人根本不會讓外人知道。

那些寵物就與受到家暴的人類一樣,心理已經產生了巨大的陰影,想要報警離開也缺乏勇氣。

這時一個坐在角落處獨自一人喝酒的黑衣青年出聲詢問起之前說樓下女人虐狗的男人:“你家住哪個小區?”

男人喝的微醺,神智還很清晰,警醒地問道:“你問這個幹嘛?”

黑衣青年語氣淡淡:“我在家每天都能聽到狗的慘叫,好像就是在附近,不知道是不是跟你說的是同一個小區。”

“哦哦,我家住明月小區。”男人還是很有良心,沒有直接暴露女孩子的住處。他知道,有些愛寵物的狂熱分子受到刺激會做出不理智的舉動,不想因為自己一時之言讓女孩子遇害。

黑衣青年搖搖頭:“不是同一小區,我住在天生橋那邊。”

之後,他再也沒有說話,一個人在角落處吃蝦喝酒,渾身散發這生人勿近的氣息,也就沒人主動去搭理他。

謝冠澤卻警覺起來,他想起自己之前去辦案時經過天生橋,天生橋那裏是一片爛尾樓,根本沒有正規的小區。

大王瞅了那黑衣青年一眼,突然用手指在啤酒裏沾了沾,在桌上寫了個字:

狗。

這個黑衣青年是寵物狗!

謝冠澤心裏一驚,寵物狗故意問虐狗的女人住在哪,會不會是記仇想去複仇?

但是此時黑衣青年一直優哉遊哉地在吃蝦,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不久之後,曹君幾人到了,謝冠澤吃吃喝喝的同時,因為心裏有事,一直用眼角餘光關注著黑衣青年。

鄰桌的三個男人喝的興起,來的比他們早,但是一直到謝冠澤一行人都吃完了還在喝酒。

“不喝了不喝了,我回去還要寫稿子。”楚江清提前喊了停。

楚江清就是群裏的“俗家花和尚”,是個自學成才的大才子,大學時經常投稿賺稿費,在公眾號平台實習過,畢業後自己創業做起了自媒體,正在創業艱難期,發際線也越來越高,今天來的時候直接剃了個光頭,在餐館頂光照耀下,圓亮的像個大號的燈泡。

“我去買單!”君少一如既往的土豪範,掏出手機就要付款。

楚江清伸手攔住君少的手機:“我來我來!”

“我來!”謝冠澤直接對大王吩咐,“大王去前台付賬!”

論速度,在座各位誰能比得上有翅膀的鳥?

大王變回原形,叼著謝冠澤的手機去前台掃碼支付,回來時習慣性一瞥:“人不見了!”

謝冠澤心裏一驚,朝角落處看去,果然,那個黑衣青年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