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進不去,但是以他的耳力,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左妃不讚同地看了看他,手腕輕輕一擰李不凡便知趣地鬆開了她,左妃語重心長地說道:“男女有別啊你懂不懂?”
“你……唉……算了”,左妃幾番欲言又止,最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壯士斷腕般的言道:“今天本夫人就給你好好上一課!”
接著小手一揮拍在了李不凡背上:“回去把衣服換了去,怎麼燒包怎麼來!”
其實左妃隻是想出去逛街而已。
李不凡心裏透亮,有太久沒有見過這樣的左妃,所以他不忍心拆穿,總之有他護著,她想出府也就由她去了。
半個時辰之後,李不凡換上一身華服,攜著同樣一身富貴的左妃出了李府大門,他騎馬在右,左妃乘轎在左,同行在大道上。
左妃挑開窗簾,還不忘再三叮囑:“一會兒到了胭脂鋪,你隻要當個錢包就可以了”
駿馬之上的李不凡點頭,看著左妃的臉愣了一下,“你抹了胭脂?”
“嗯”,左妃嘴角輕揚給了他一個暖陽般的微笑,一隻手伸出朝他晃了晃手裏的小方盒,“左妃牌自創無添加零激素孕婦專用胭脂膏,這名字炫不炫?”
李不凡默默地撇開了臉,隻當是風太大,他什麼都沒聽見。
到達胭脂鋪的時候,太陽已經從雲層裏露了出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塗過淡淡胭脂的左妃看起來也不再麵色蒼白,出了軟轎便由李不凡牽著進了胭脂鋪。
百年老字號的劉家胭脂鋪,也正是那些京官女眷們每隔五天都要來一趟,呆上小半個時辰的地方。
裏麵暫時沒什麼顧客,兩人剛進門便有一名徐娘半老的婦人迎了上來,隻是對方目光落在李不凡身上的時候明顯一滯,婦人很快便恢複過來,熱情地招呼左妃:“這位夫人麵生的很,奴家是這間鋪子的管事,姓劉,不知夫人怎麼稱呼?”
左妃朝她淺淺一笑,略有些害羞地半垂著首:“我哪是什麼夫人啊,你喚我左娘子便是了”
害羞,還帶著一股喜悅,得意。
婦人瞬間就悟了,看了眼左妃的肚子,賠笑著回道:“瞧夫人這話說的,自來母憑子貴,您這小少爺都有了,奴家喚您夫人不是早晚的事嘛”
就是現在,左妃將方才垂下一半的頭再垂一半,身子適時地往李不凡懷裏一靠,一副羞得不能自已的模樣。
李不凡慌忙將她接住,麵色霎時緊張了起來,正要開口問她,是否身體不適,卻見左妃一臉的嬌羞埋在他懷裏,喉間的話他隻能吞回去。
婦人眼中了然地目光愈發明顯,對著左妃詢問道:“夫人第一次來我們店,不知道以前有沒有用過我們店的胭脂?”
聽她這麼一問,左妃瞬間傷感了臉,語氣哀怨地回道:“不曾使過這麼好的”
當然,劉家胭脂鋪在汴京城也是數一數二的,哪是什麼隨隨便便的什麼人就能買得起的,婦人麵上全然沒有驚訝之色,“那奴家便先替夫人介紹一二?”
“好啊”,左妃心中一喜,從李不凡懷裏便脫了出來,跟著夫人行至櫃台邊,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她扭頭對著李不凡柔聲細語道:“相公,你若是累的話,不若先行離開?我一會兒逛完就去找你”
李不凡還沒開口,那婦人便先是心頭一緊,開玩笑,把這男的放走了,一會兒誰付銀子?聽這女子的口氣,明顯就是個小妾,說不定連個妾都不是,別看她穿得好,也未必買得起鋪裏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