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
總之,她的計劃不知是哪裏出了問題,總是不成功。
“沒有,一點兒進展都沒有。”哢哢垂著首搖頭,一副悻悻地模樣。
“那就放棄吧。”林素說著突然站了起來,從床榻邊的耳櫃上拿起一隻木盒,取出一隻黃色的紙符。
他還沒來得蓋上木盒,就被對麵人陡然拔高的聲調驚嚇了一跳:“我不可以放棄的!”
這是她存在的意義,她永遠都不可能放棄。
林素聞聲輕蹙了眉,抬步行至她麵前,遞出黃符,輕聲道:“給,你要的東西。”
不知是否因他未穿上衣的緣故,還是因為手裏那張黃符中包裹的容物,林素莫名地覺得耳畔發熱。
哢哢沒有去接,她還是個阿飄,實力還沒到可以凝實的地步。
林素微微挑了眉,“嫌少?”
哢哢沒什麼表情地看著他。
林素吞咽了一口唾沫,撇開臉,低聲拒絕道:“那種方式不行的。”
哢哢還是沒什麼表情地看著他。
林素也有些羞惱了,猛然回視她,喝道:“你年紀太小了!”
哢哢依然沒什麼表情地看著他。
林素這次是徹底發飆了,一把將黃符扔到了地上,“你愛要不要!”
真是尷尬死了,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
他折身,手臂再一甩,房間裏的蠟燭熄了,林素上床去睡了。
哢哢默默地飄上了房梁,掃了一眼地上的黃符,暗自歎道:“果然,是有誤會啊。”
林素清晨醒來的時候,破天荒地沒有瞧見那隻阿飄。
“哢哢?”他一間房挨著一間房找了個遍。
仍是鬼影不見一隻。
“走了?”說不清心底究竟是什麼感覺,他望著地上的黃符,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抬首,深呼吸,“人鬼殊途,走了也好。”
自此以後,林素再也沒有見過她。
然而習慣這種東西真的很可怕,他每天總是忍不住去望向房梁,好幾回他夜半醒來,都能凝視著房梁幹坐到天亮。
他也有心事,卻無從訴說,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掛念什麼。
直到有一天,他獨自一人走在街上,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吵鬧。
“臭丫頭,你走路不長眼睛啊!”一副地痞無賴的腔調,聽著就讓人生厭。
林素避開來往的行人,足下腳步便加快了幾分,可他剛沒走出兩步,就被身後響起的另一個聲音定住了身體。
“對不起啊,這位大哥,實在是對不起,我趕著去追人。”女孩兒的聲音還是那麼空靈,就像山穀裏的黃鶯,他不必回頭,就能知曉那是何人。
“追人?”無賴拖著長音,帶著調笑:“我看是去追情郎吧?啊?哈哈。”
“小妹妹,這情郎可不是用來追的,就得像哥哥我這樣,用撞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