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段(1 / 1)

澆灌他們。”

所以你就來澆灌他了,於驛川覺得於定錫有句話說的沒錯,女人都是大豬蹄子。

在工作人員給自己戴耳返的時候,於驛川仍舊有點心不在焉,他在考慮一件事。

馮語然倏然沉默,尷尬。

拔刀吧,死直男!

今天連錄了兩期節目,對精神和耐力是極大的考驗,等導演宣布收工,練習生和工作人員心頭一鬆。

於驛川趕時間,他定了個法式甜品店,還有不到兩小時打烊。

匆匆忙忙的,他用卸妝棉在臉上胡擦一通,化妝師心痛他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臉。

於驛川卸完妝,衣服也不換,拎著馮語然先離開,所幸店麵就在附近。

這家法式甜品店開了有些年頭,都是早上準備好售賣的甜品,當天售完即止。兩人到店時,展示櫃裏的甜品所剩不多。

於驛川對甜食沒太大偏愛,隨意挑了一個。

兩人坐包廂裏,於驛川想著自己要談的事兒,難得心慌的十指交握,不知該從何下口。

馮語然下部戲需要增肥,很珍惜得之不易的體重“出獄期”,正吃的開心,她舉著叉子道:“我不急,你可以慢慢組織語言,等你想好了,再跟我說說你喜歡樓經行的事。”

端著水杯的於驛川一口水嗆喉嚨裏,不住的咳嗽,咳的他雙目含淚。

“誒西,驛川哥,你用得著這麼激動?”馮語然給他遞紙。

於驛川捂著嘴緩了緩,喉嚨還是癢疼癢疼的,他忍不住問:“你說,我喜歡他?”

馮語然咬著叉子,牙齒磨了磨,也不說話,就用她已經看透了一切的眼神靜靜望著他,直把人看的不自在。

不自在就對了,你心裏沒鬼敲門的話,還不君子坦蕩蕩的?

於驛川拿起叉子,低頭戳弄著甜點。

看他好像要自閉的樣子,馮語然好心道:“我要不去路邊給你采朵野花,你靠摘花瓣決定是不是喜歡他?”

電視劇經常會出現一個鏡頭:主角為某件事糾結時,把決定權寄托在花上,摘第一片花瓣是“喜歡”,第二片花瓣是“不喜歡”,以此類推。

聽懂她打趣的弦外之音,於驛川抬抬眼皮,又垂下,“我是於定錫那麼幼稚的人?”

當然不是,馮語然笑笑,她就隨口一說。

為了證明自己,於驛川指著自己盤裏粉色花苞形狀的甜點,信誓旦旦:“如果這花開了,我就喜歡他。”

馮語然:“……”

更正一下,驛川哥不愧跟定錫哥是兄弟。

“你就沒有哪一刻,眼中隻能看到那一個人,甚至給你留下深刻印象的某幕景象。”她說的專注,思緒投入其中,眼神的焦距也迷離起來,“深刻到……你現在回想起來,都能清清楚楚記得每個細節,它就烙印在你的記憶和感官中。”

人的大腦不是電腦,留存的東西沒有那麼精密,記憶是個抽象的概念,但隨著她的描述,在於驛川的腦海中,本應抽象的記憶具現化。

陽光中飛蕩的絨塵,沾上水色的薄唇輕抿著,用質感的嗓音念著外語……

“有嗎?”馮語然炯炯的盯著他。

“有。”

這一刻,她的眼睛亮的嚇人。

於驛川單手抵著桌沿,靠在沙發上,語調漫不經心,“樓經行在夢裏狂吹我彩虹屁的每個字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給你原文背誦一遍要不要?”

馮語然表情空白了。

她喜歡鯨魚CP不止是因為顏值,更因為他們有趣的靈魂,相撞的化學效應甜美的勝過她吃的甜點。

若是其他時候,馮語然很樂意欣賞樓總吹的彩虹屁,但現在?

嗬嗬。

看她無話可說,於驛川笑意微斂。

喜歡?

哪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