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又在那裏拜了師傅,學會了做簪子,回來便開了這樣一家店。
連婉回來之後,身邊帶了七八個打手,她那些叔伯也不敢再來找事,她便帶著娘親,自給自足,也給自己攢下了一筆薄產,不知有多少人羨慕她,活地如此自在又瀟灑。
傅知玉之前不是沒有找過秋容,但是他那時候對她的信息沒有多做記錄,實在找不到她是哪裏人,宮中每次進新的婢女,他都讓傅燕然幫忙看著,但是沒有她。
現在在這裏遇見,也許就是命運吧。
連婉的人生裏麵沒有傅知玉,可細究起來,又處處有他。說是萍水相逢,但實際上又是所有偶爾結成的必然。
如今這種情況,看她過的好,他也不用再做打擾,隻是想了想,還是讓手下人給那邊送了一筆錢。
“就說簪子做的很好,家裏娘親很喜歡,”傅知玉道,“也希望掌櫃的,往後越來越好吧。”
離開淚城之後,傅知玉又休息了很長一段時間。
鸞州太守的職務他不再擔任,轉交給了其他年輕人,大舅舅和小舅舅接連退休,手上的責任交給了自己的女婿和兒子,也終於過上了頤養天年的日子。
明刀後來沒有再和元鷺合作,他自己獨立出來,開了個鏢局,生意也一直很好,傅知玉日漸沉寂下來之後,他反而更加出名了,也再沒人把他單純認作江南王身邊的護衛,即使明刀本身更接受自己這個身份。
整片大陸沒有像原書那樣合並為一國,雖然如今是積麟最為強盛,但是傅燕然在這方麵的行為偏保守,沒有派兵侵略他國,各國之間也和睦相處了許多日子,就連南疆也越來越外向了,各國之間雖然偶爾有些摩攃,但也都是很快解決了。
娘親和林岩的事情就這樣耗著,傅知玉不去管,但時間一長,他能看得出娘親還是有些動搖的。
那年七夕,娘親不聲不響地就和林岩出去了。
傅知玉一個人在府內吃了一碗熱湯麵,又拿了一盤子桂花糖,在亭子裏麵賞月。
周管家太老了,他前段時間已經告老還鄉了,現下換了一個新的管家,也是周管家介紹的,和他很像,事事周全地很。
但也許是周管家年紀大了,記性不大好 ,交代的事情又太多,很多東西他忘記告訴這個新來的管家。
例如,府門前不遠處那家看起來生意很好的點心鋪子裏的東西是不能買的,即使主子確實挺喜歡吃那裏麵的桂花糖。
之前都沒什麼,可七夕節江南時興吃桂花糕桂花糖,那管家買回來了之後,還和傅知玉說起這件事:“那家鋪子說,昭王這邊買東西,一向都是不需要給錢的,硬塞給他,他也不要。”
管家並不覺得這件事多麼難理解,昭王在江南這一帶聲望極高,傅知玉若是自己去買東西,別說給錢,倒找錢的都有不少。
傅知玉:“……行,我知道了。”
除此之外,他對此再沒說什麼了。
七夕的月其實沒什麼好看的,看了這麼些年,也沒變什麼樣子,傅知玉看了不久便覺得很無聊,都這個點了,外麵還是很熱鬧,他想了想,找了一個幹淨的荷包,把桂花糖倒了進去,然後一邊走一邊咬著,走到外麵湊熱鬧去了。
他在這時候出去,還是很受歡迎,年輕姑娘們嘻嘻笑著,把桃花枝遞給他,但是傅知玉不敢接,禮貌地逃避掉了。
接了就要娶她的。
傅知玉隻好避著人群走,自己溜達到了河邊,有許多人在那裏放河燈,他也要了一盞,拿著筆想了想,卻想不到自己還有什麼願望還沒有實現。
他環顧了一周,隻覺得大家都開開心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