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段(2 / 3)

我愧疚地拉住她的手:“婉瑜,我不是有意瞞你,這些皆已是往事,本不值得再提,但你既對我坦承了對燕將軍的情意,我想還是應該讓你知道。至於以後,”我遲疑了一下,道,“無論你決定怎樣做我都會尊重。”

婉瑜垂下眼簾:“姐姐,你肯告訴我,我已經很開心了。你和燕將軍間生死相交的情義,我想這輩子也無人能取代。婉瑜自不會再作非份之想。”說到後來,聲音漸低。

我心頭難受,卻也想不出話安慰,加之臉上傷口的痛陣陣襲來,一時間隻覺疲憊不堪。

兩個人各自沉浸在心事中,相對無言。待得片刻,蒼嘯天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婉瑜,眉毛微挑,隨即對我道:“小妹,傷口未愈,不宜說太多話。”

婉瑜被他的話點醒,趕忙抬頭看向我,歉然道:“都是我不好,讓姐姐累神了。”

我微笑著搖搖頭,心中暗謝蒼嘯天解圍,抬頭對他道:“大哥,我身子有些乏,可否替我送一下婉瑜?”

蒼嘯天微頷首算是默認,人已自行往門口走去,婉瑜站起身,輕聲道:“姐姐定要好好休息,婉瑜告辭了。”

我點點頭,見她轉身離去,忽開口喚道:“婉瑜…”她回過身,我輕聲道:“莫要忘了我上次囑你的話。”

婉瑜怔了一下,神色複雜地點點頭,轉身走出屋,蒼嘯天回手帶上門,屋中恢複了寧靜。

我發了一會呆,拉起被子蒙住頭:既然該說的都說了,再傷神也無益,不如睡覺,睡覺。

傍晚時裴湛藍回到府中,倆人一起吃過晚飯,他幫我摘掉臉上紗布,清洗傷處,擦上了新藥,動作輕柔,完全感覺不到疼。

我悠哉悠哉地享受著他的服務,擦好藥後裴湛藍沒有貼上紗布,說傷口既已結疤,老捂著反倒不好。我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被他一掌打掉,嚴肅地警告我絕不能用手亂碰。

我怏怏地收回手,眼珠一轉,對他道:“拿個鏡子讓我瞧瞧。”

裴湛藍摟住我,在我耳邊道:“不用照,你什麼樣子我都要你。”

我絕倒,翻了個白眼道:“就算你肯要我,我也得‘要臉’啊。”一邊起身打算自己去拿。

裴湛藍卻堅決不允,摟著我不放手,還暗示我這是不相信他的醫術,我考慮到男人敏[gǎn]的自尊,無奈隻得作罷。

裴湛藍見我安生了,方放開我,從懷中掏出一個簪子,我一見,正是自己慣佩的玉簪,驚喜道:“怎麼在你這裏?我還以為丟了呢。”

裴湛藍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冽,淡淡一笑,伸手把簪子插到我發間。

我抬手摸了摸,笑道:“要不是簪子不見了,那點鐵鏈才鎖不住我呢。”

裴湛藍微笑未語,輕輕把我的頭按在他肩上,倆人依偎了一會,他忽道:“燕將軍過幾天要去域西。”

我一驚,從他肩上彈起來:“他的傷好了嗎?怎麼會突然要去那麼偏遠的地方?去打仗嗎?”

裴湛藍溫和地凝視著我:“何不自己去問問他?”

我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不妥,訕訕道:“我隻是覺得奇怪,好端端地怎麼說走就要走了?”

裴湛藍複又摟住我:“明日讓文勤送你過去。”

我揣了一肚子疑問,接下來的聊天中多少有些心不在焉。裴湛藍的聲音平和如依,摟著我的手卻微不可察地緊了又緊。

40

40、唯有相思無盡處 ...

第二天早上起來,裴湛藍已經入宮去了。丫鬟伺候我用過早飯,漱了口,又換了身淡綠色百褶裙,收拾停當,我摸著臉犯起了愁,府裏的人看慣了倒也罷了,出去被別人看到不嚇倒才怪,更何況燕銘九那暴烈脾氣,少不了又得板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