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迎麵朝江珩和顧謹諺走來。
“這可是希爾特遊輪首航的第一天,可不能出差錯了。”
“第一天?”
那幾人離得近了些,江珩看清了他們的模樣,都穿著整齊的侍者服。
聽他們所言,他們應該正準備去布置宴會廳。
“是第一天啊,怎麼了?”
“我怎麼感覺好像已經過去很久了……”那名反問“第一天”的侍者疑惑不已。
在他右邊的侍者大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你是不是太激動,興奮得都傻了?”
那名侍者不好意思地道:“不瞞你說,我上船前真的激動得睡不著。”
拍他肩膀的侍者正打算再調笑兩聲,結果眼角餘光一瞥,注意到了江珩和顧謹諺,立刻閉上了嘴。
“小姐好,先生好。”侍者們陸陸續續跟兩人打招呼,以示尊敬。
因為有外人,江珩不便出聲,便含蓄地點點頭,看起來倒真像個貴矜持高貴的貴族小姐。
顧謹諺細心地落後一步,以管家的姿態站在江珩身後,代替江珩回複:“你們好。”
侍者中有兩位年紀較輕,表情閃爍地偷看江珩,一會兒別過臉努力不去看,一會兒又忍不住再轉回來,依依不舍的。
其中一位正是剛剛興奮得睡不著覺的那名侍者。
他期期艾艾地開口,努力地保持住禮節:“請問,您是要去哪兒呢?是頭等艙的閱覽室嗎?我可以帶您過去,為您效勞的。”
江珩莞爾一笑,眸底被笑意映得清亮,小酒窩甜美誘人。
顧謹諺目光涼颼颼的:“十分抱歉,我家小姐怕生,還是由我為他效勞吧。”
剛剛那位拍肩的侍者比較穩重,見氣氛凝固,立刻打圓場:“您說的是,是他冒昧了。”
說完,這位侍者又轉臉警告道:“宴會廳都還沒準備,你是想擅離職守嗎!”然後生拉硬拽地把人帶走,其他的人也噤聲跟去。
顧謹諺慢條斯理地冷笑一聲,一臉不悅,醋壇子酸飄百裏。
江珩忍俊不禁地偷笑了聲,提起腳跟,摸摸顧謹諺的頭:“別生氣啦。”
顧瑾諺很沒出息地被哄好了,醋壇子的蓋子被蓋緊了。
顧瑾諺輕咳一聲,轉移話題:“繼續走吧,停在走廊裏太顯眼。”
江珩淺笑著答應,兩人慢慢地繼續往前走,一邊交談。
“剛剛他們談到了希爾特遊輪首航,並且認為這是航行的第一天,為什麼會是第一天?”顧瑾諺回憶起侍者們的談話,點出了在意的地方。
江珩若有所思:“如果今天是第一天,那船上的時間就不僅僅是流速不正常那麼簡單了。”
“難道時間是跳躍的?”江珩猜測。
可是會這麼簡單嗎?如果時間是跳躍的,也就是說時間線全是混亂的,那麼阿爾瓦是怎麼記得自己連續被關了三天的?他怎麼能得出時間線這麼順暢的判斷?
還是說之前是連續的,隻是現在時間線因為某些原因崩壞了,所以造成了這樣的局麵?
那麼是什麼原因?
兩人正走著,前方忽然又呼啦啦地湧來一群人。
這群人都是船員,他們神色匆忙,步履倉促,似乎在緊迫地趕往某個地方。
船員們匆匆向江珩與顧瑾諺歉意地行禮,然後迅速轉身打算同兩人擦肩而過。
忽然江珩在這群神色匆忙的船員中捕捉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江珩不自覺地想出聲挽留,隨即反應過來現在不宜說話,便扯扯顧瑾諺,讓他代為發言。
“請等一下,我家小姐有事要問。”顧瑾諺朗聲道。
巧的是,尋聲停下的正好是那位熟人,這名船員和同伴打了個招呼,調轉腳步走回江珩兩人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