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以為,莊仁跟月離,是被互換了身份。
月離是莊相的兒子,莊仁是太後的兒子,但是這樣的話,兩人之間至少會有那麼一點神似吧,可是卻沒有。
她突然想起早些時候,小安子說的,月離不是太後親生的,這樣自己那互換兒子的推理,就被推翻了。
那月離到底是誰的兒子?莊仁到底是不是皇子?
她越想越糾結,習慣性的扒了扒頭發。
不會她的推理都是不成立的吧,那剛才莊仁為何不否認?
她下意識的瞥向了一旁,見他一直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莫非,他是在耍人?
正在她理不出頭緒的時候,禦書房內響起了大笑聲。
“莊仁,朕對男人可是沒有興趣。”
“嗬嗬,皇上又何必要跟臣打哈哈?您懂臣的意①
隨後,他靠近她,在她耳邊低喃:“小可兒,離開朕,就讓你感覺這麼的開心麼?可是朕不開心,一點都不開心。所以,等著再次被朕接進宮吧。”
“月離,你,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秦可可笑著看著他。
他肯定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隻要能離開皇宮,隻要給她一點時間,她就可以消失,消失在月國。
月離是不是皇上,莊仁是不是皇子,莊家會不會謀反,一切的一切,跟她都毫無關係了。
她滿是雀躍的拉起了莊仁的手,出了皇宮。
宮外,君家的馬車早已經在外邊等候。
秦可可有點詫異,看到站在馬車上,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龐,她眼底滿是狂喜,放開了牽著的手,狂奔過去。
君思憶被她給直接的撲倒,抱著趴在懷裏的人,他滿是寵溺的低喃:“可兒還是跟往昔一樣的勇猛。”
……
莊仁看著抱在一起的人,下意識的抬起手,那柔軟的感覺依稀還在手間……
“莊兄,上馬車……”
“莊仁……”
怔忡在原地的人聽到呼喊聲,抬起頭,隨後嘴角勾起個弧度:“你們,走吧……”
“莊兄,難道你要留在這,參與到這是非中?”君思憶眉頭微皺,臉上滿是不苟同。
“就算我不想參與這是非,但我其實已經置身於其中,又豈是想走就能走的?”
秦可可看著他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樣子,鼻子感覺有點酸。
她一直跟君思憶通過信鴿在密謀著偷偷的把君家給搬了,既然月離有心要置君家於死地,那隻要把君家搬遷到他接觸不到的勢力範圍內,那就行了。
現在她聽到君思憶說這樣的話,就知道肯定是事情有變,所以計劃也有了改變。
而計劃改變的原因,肯定是因為眼前的人。
如果不是他手裏有著月離絞盡腦汁想要的收回的兵權,那自己也不會這麼容易的就出宮。
按照月離的心性,以及離開前他說的那番話,他心裏肯定有了計較。
說不定剛出來沒多久,就會被他以某種名義或者借口重新弄到宮裏去。
所以,隻要回到君家,等天黑,她必定會立刻的離開。
可是眼前的人,她看著那張讓人看了就想揍一拳的俊顏,忍不住的再次的開口:“莊仁,一起……”
“那,就一起這段路程。”聽著那有些哽咽的聲音,莊仁嘴角勾起個弧度,隨後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的移動,車內的氣氛異常的凝重,三個人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直到馬車停在了君府門口。
“可可,我知道你心裏的想法,其實,你不用感覺背負了什麼,你就當作,我犯-賤不就行了?”
莊仁再次的聳了聳肩膀,就當作他犯賤吧。
☆、就算你神機妙算又如何?
不管她是否領情,他為了她拋棄了最後的護身符。
他不說還好,一說,秦可可的眼圈就紅了起來。
她不是那種沒腦子的女人,怎麼可能不懂兵符對於他的意義。
“嗬嗬,你們要我個孤家寡人跟你們一起走,然後看你們兩個恩恩愛愛,纏纏綿綿?這也太殘忍了吧……”
莊仁的語調也有了變化,他不知道,這次分別了,此生是否還有機會再見麵。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