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1 / 3)

怔愣的坐在鏡子前,手邊是靖公主的幹將,三個時辰前,靖公主踏進和親的儀仗車攆,他從未見過那般好看的公主,金線繡鳳的喜服,寬大流雲水袖,張開如鳳翼,長袍拖地,雍容華貴,像是天地間最高貴的人,任何人都會拜倒在她的腳下。

失去的痛苦快要把他逼瘋了,他無法容忍靖公主再也不會出現在他麵前,即使她早已拒絕了他。

他破釜沉舟,不顧一切責任和愧疚,跌跌撞撞的闖進靖公主的院落,放下尊嚴求她,不要去天狼和親。

靖公主陌生而冰冷,是他從未見過的疏離,像是雪山上的寒冰。

嫵媚妖嬈的靖公主,鳳凰長袍豔絕天下,眉目間散不盡的魅惑。

他覺得不對勁,可是他顧不得,做最後的努力,可惜,靖公主還是靖公主,決定,無法改變。

他就那樣看著她踏上和親的車攆,再也回不來。

霍心在這裏坐了三個時辰,心好像空了大片,守衛邊疆盡忠職守,全部都是為了靖公主,她不在了,自己,好像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

幹將出鞘,肅殺冰冷的劍鋒挨近脖頸,鋒利的劍芒還未觸及就已經割開了傷口。

他這自傷的樣子將匆忙進來的沈清下了一跳,幾步過去劈頭奪下霍心的幹將,“霍將軍!!你這是做什麼?!如此情形你卻要自戕?你還是我邊關第一勇武的霍將軍嗎?!”

他急著拉起整個人像廢了一樣的霍心,匆匆忙忙朝公主院落跑,霍心看他走的方向,揮手便想掙脫,沈清扯的更緊,邊走邊說,“靖公主有令,白城所有軍士必在一炷香內集結,逾時者軍法處置!”

霍心怔怔的定在原地,仿佛沒有聽清,“你,說什麼?靖公主?”

沈清眼見著時間越來越少,急不可耐,霍心僵直著動也不動,“是,靖公主親自下的令,霍將軍,時間不多了,我等須即刻趕到主帥府。”

霍心暗淡的眼裏驀地迸發出明亮的光彩,還有他白城第一武將的氣魄,他顧不得質問這話的真假,靖公主在召喚他,不論真假,他都得即刻趕到她身邊。

哪怕,她自己,早已不在需要他的存在。

霍心不愧是白城第一勇武的人,不消片刻已站在主帥府的殿內,白城地勢極高,處處山道難走,他卻氣息都不變,當他看見殿內穿著黃金鎧甲一身肅殺冷冽的靖公主,所有的話都消失了。

靖公主端坐在主位,神色平靜,眉間緊皺的痕跡卻還是透出她的不耐與煩躁,黃金麵具遮擋住她所有情緒,見到第一個趕來的是霍心,眼底閃過些異樣,瞬間被掩蓋下去。

他看到靖公主不過是看了自己一眼,苦笑著跪下來行禮,“臣,霍心,拜見殿下。”

靖公主沒有讓他起來,白城常年處在天狼國威脅中,軍士臨行禁止,霍心到了沒多久所有人都已集結完畢。

靖公主起身,看著所有將領,鐫刻精美杜鵑花形的黃金麵具上隱約閃過些戾氣,眼眸不如往昔那樣明亮,透著些暗沉的冰冷。“靖,此次喚各位將軍前來,是因靖已尋到天狼國王庭的具體所在,攻破天狼國的時機已經形成,靖此次假借和親之名,目的,就是要找到天狼國王庭的位置,一舉搗毀其根基,永絕我邊境戰患。”

霍心心裏騰起些疑惑,靖公主為天狼王庭和親,但現在靖公主依舊身在白城,可見靖公主無法尋到王庭,那又是誰有這本事找到他們探不到蹤跡的天狼王庭?

霍心邁出一步,眼睛直直的看著靖公主,“殿下,既然未去和親,又是如何找到天狼王庭?霍心親眼所見殿下登上和親車攆在三個時辰之前就已經出了白城,殿下`身在此處,那和親的又是誰?會不會是天狼國設下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