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走夜路,愛哭,死倔的脾氣,受了委屈從不說,不愛與人計較。你都要寵,要愛,要包容。。。。。。”

“你喝多了,我扶你進去吧。”齊庸正聽著範長江大舌頭嘟嘟囔囔,皺著眉要將他拉起來,怎奈這隻豬比剛剛那隻沉得多,幹拉不動。

老天!這些天來還嫌他齊庸正不夠累得嗎!非得丟這樣一個苦力活讓他幹!!

他咬著牙把範長江拖進蒙古包,關上門,又推門走進隔壁那間。屋裏,張宜早已把被子蹬個精光,兩隻胳膊向上抱頭的睡姿如同個小嬰兒。

他彎腰躺下,拉起被子罩過他和她的身體,輕輕托著她的小腦袋枕進他的臂彎裏,她舒服地朝他懷裏蹭了蹭,讓他緊緊摟住。他憐惜地朝她臉頰唇邊吻了又吻,喃喃傾訴著愛意,久久不舍睡去。

草原上靜謐的夜晚過於短暫,隻盼月落日升,美景依然。

張宜一早睜開眼,最先看見的是橫在她胸`前的長胳膊。她緊鎖眉頭微微側過身,看見了齊庸正的那張大臉。

倒抽一口涼氣,她的第一個反應不是踹飛他,而是掀開被子看自己的衣服還在不在身上。發現答案是肯定的,她才緩緩吐出剛才吸進去的那口涼氣,平複了心跳,轉過身認認真真地端看他的睡臉。

真好看。

她眨巴著眼睛,小手情不自禁就要從他的眉頭眼窩鼻尖一路畫到唇角,還未落定,一陣陰風襲來,她的手已被他一把攥住擱在胸`前。他仍是閉著眼,說:“別亂動,再睡會。”

若他此刻當真睡著,她怎麼放肆都無所謂,但他如今明明醒了,還這般胸貼胸心貼心的,她的薄臉皮便扛不住了。她使勁扭動了一陣,說,讓我起來!

不動還好,這一動,徹底將他弄醒了。

他心裏給她動得癢籲籲毛烘烘的,還得忍著,可他一個正當年的大男人,又哪裏忍得住。他惱得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單薄的夏衣裏,兩人的身體曲線完美地貼合在一起,不留一絲罅隙。

心跳,撲咚,撲咚,撲咚,此起彼伏。

她咽下口口水,看他的喉結微微湧動著,他把頭往她的頸窩裏一埋,說,讓你別動。

“你。。。。。。壓。。。。。。死。。。。。。我了!!”

她被壓得喘不上氣,開始用手推他。

他順勢倒下,一把將她抱起擱在胸`前,說,現在呢?

她頭暈目眩,壓根不知自己是怎麼在一瞬間從他身下翻到了身上。她還要動,被他緊緊箍在懷裏聽他的心跳聲,還有他說,張宜,我愛你。

張宜,我愛你。

大概太久沒有人對她說這句話,太久太久了。她的鼻翼微微張了兩下,眼淚差點出來。她趕忙把雙眼埋在他胸口蹭了蹭,蹭出幾點水印,染上他的心頭。

範長江走得很早,大概人們還在熟睡時,他已經搭上趕早進城辦貨的牧民的摩托車,去了機場。

張宜納悶地問齊庸正,昨天後來發生什麼事了嗎?他怎麼招呼不打就走了?

是有一些事,不過你不知道也可。

一路上,他把頭搭在她的肩上補眠,惹她滿腹狐疑,難道他昨晚一宿沒睡麼?!

回城時已近天黑,他把她送到樓下,和她說,過兩天一起去我爸那吃個飯。

好。她點點頭,才轉過身,便開始想念。

明明心裏盛得滿滿,怎麼又空落落地缺。

他站在樓下,終於滿意地看著屋裏的白熾燈亮起,如同為他點上的心燈,將前路照個通透。

齊會長戀愛了。女朋友是張宜。怎麼,你都不知道張宜是誰?你太落伍了!

消息先從興中某層傳出,很快傳到創業沙龍的課堂,傳到學院路上的高校,傳到翰能集團的總裁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