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嗎?”蔣牧邊敲門邊問道。
“是誰?誰在外麵?”裏麵的人小心謹慎的問道,沒有立馬開門。
蔣牧一下子就聽到裏麵的是母親的聲音,激動的說道:“媽,是我呀,我是小牧啊!”
“啊?小牧?真的是小牧嗎?”裏麵傳來幾聲急促的腳步聲,門從裏麵打開,門口的母親顯得更加憔悴。
“真的是小牧回來了!真的是小牧回來了…”母親緊緊的抱著蔣牧,嘴裏一直念叨著這句話。
“我爸人呢?”雖然蔣牧眼淚縱橫,但現在不是感歎的時候。
“你爸他…唉!”看母親欲言又止,蔣牧猜到了大概,多半已是凶多吉少。
門口傳來動靜,料想劉美他們到了,蔣牧強忍淚水,對母親說道:“走,我帶你到安全的地方。”
開門,劉美正在努力調頭,但是路上狹窄,調頭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蔣牧帶著母親上車,這時劉美打開車燈,車子快速往回開。臨走時,母親又關上大門,蔣牧知道自己先前提醒過母親收集食物,裏麵應該還有存貨,所以才帶上大門。
三分鍾車子就回到了化工廠,足以說明距離之近,後麵的喪屍也毫不費力的跟過來,李東在警衛室屋頂平台上用狙擊槍撩倒喪屍,狙擊槍帶上消音,聲音倒是不大,不會傳到七鄉八裏去。大門在車子進來之後緊隨著就關了,蔣牧下車將父母接下來,劉珊珊過來將蔣牧帶到二樓靠裏的一個房間。蔣牧讓母親坐在已經重新鋪好的床上,雖然有很多的話想說,但是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劉珊珊挨著蔣牧坐下來,劉美和其他人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媽,我給你介紹下,她就是劉珊珊,您未來的兒媳婦。”蔣牧摟過劉珊珊,雖說現在已經是很開放的社會,劉珊珊還是紅了臉。
“好,好…”雖聽母親連說了兩個好,蔣牧卻聽出了母親聲音裏的一絲悲傷。
十幾平米的空間裏隻憑借一隻手電照明,手電筒發散的光暈打在牆上。三個人的臉都隱藏在黑暗的陰影裏,看不清此時此刻的表情。
“父親他…”蔣牧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還沒等蔣牧說完,母親已經號啕大哭,積蓄已久的悲傷終於在這一刻被引燃,毫無保留的爆發出來。
蔣牧坐到母親身邊,摟著母親的肩膀,母親身上散發著難聞的惡臭,興是許久沒有洗澡。蔣牧拍打母親的後背,安慰著母親。這麼些天真是難為母親了,能在這樣的世道裏憑借弱小的力量生存下來是多麼的不容易。過了許久,母親的心情終於平複,開始講述這麼些天的艱難生存。
當初父母二人聽了蔣牧的話,在家裏備了三十多桶水,肉類和蔬菜也備了不少,用粗鹽鹽製起來,準備這麼東西,可把家裏兩千塊的壓箱底的錢給花的光光。打過電話的第二天,村裏就發生了不尋常的事情,村後小路上發生了人吃人的事件,而且越來越多的人變得瘋狂,逮人就咬。當時在路邊小店看人打麻將的父親趕緊跑回家,把旁邊地裏理菜的母親叫回來就關上大門,用家裏的大桌子將門抵住,父親一直抱著鐵叉沒敢鬆手。
家裏二樓可以看到外麵,父母兩人站在窗口看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就看門口路上的人都瘋了,不管進了哪家看到活人就把人撕碎,父母親眼看見隔壁的三歲小孩被那群人撕的支離破碎。也有人撞蔣牧家的門,不過試了幾下沒有撞開就走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