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如果他真的回來,你還是不會放過他?”

“怎麼可能?”安適斜眼看我,故意頓了一會才道,“君無戲言,他敢回來,我怎麼不敢複他的職?”

“你……安適!”我想了一圈,才發現又被安適耍了,氣得跳腳,“你氣死我算了!氣死我你孩子也別要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別生氣呀柳兒,”安適見狀忙將我籠進懷裏,一邊吻一邊道歉,“我錯了柳兒,我給你賠禮道歉。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那就讓我見潘婧!”我脫口而出。

這兩頭總要有一件可以確定下來的,否則我無論如何也不安心!

“這個嘛……”安適鬆開了我,又想逃開話題。

我急忙將他抓回來,嚴詞厲色地朝他吼,“你到底肯不肯?”

安適閉了嘴,不肯回話。

我氣急了,“安適你到底安的什麼心眼?潘姐姐沒死的話我見上一見到底礙著你什麼了?為什麼每次都推三阻四?”

安適抬眼看看我,黑亮的鳳眸裏竟露出一絲委屈來,“柳兒,你也知道潘婧的厲害。我隻怕你見了她,她會勸你離開我。”

那神色,明明就隨意到分不清真假,可是心還是禁不住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

鬆開了安適,我將臉別開。

其實安適的擔心倒是不無道理。對於我和安適,潘婧的態度從來一如既往——我離他越遠越好!

我這是怎麼了?我驚恐地將剛才的情緒壓下去。離開安適什麼時候變成了潘婧強加給我的東西?離開安適不是我自己的想法和意願嗎?

見我不說話,安適拉過我的手,放柔了聲音對我道,“等孩子出生我就能放心讓你跟她見麵了。畢竟孩子在這,你就跑不遠了。”

他笑著揉揉我的發,俯身來吻我的唇。

我別開了頭,抽開了被他握住的手。

氣氛僵住。

“看來不但不能見麵,就是提都最好不要提。”安適冷冷地丟了句話,甩袖出門了。

安適一走,整個舒華院就靜得像死了一樣。

無所事事,就是我每天唯一的功課。

皇宮裏所有的東西隻要開口就能得到,再新鮮好玩的事也會漸漸變成無趣。

我懷念那些每天打著算盤算盈餘的日子,那些絞盡腦汁想著如何提高利潤的日子,那些糾結要不要開分店的日子……

那些日子是怎麼離我而去的呢?

對了!是從潘婧對我說“你一定會後悔”開始的。是我執意不肯聽她的勸告,終於還是踏進了火坑出不去。

孩子猛然踢了一下掙紮神遊的我。

我拉回心思,拿手在肚皮上輕撫著。

如果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胡思亂想了一夜,好容易闔眼,又被房間外仿佛無處不在的嘈雜聲吵醒了。

出了什麼事?我急忙起身,草草穿了衣服,推開窗戶。

天還沒亮,外麵火光通天,宮女太監們抱著包裹四處亂竄,陰霾的空中仿佛還有隱隱的喊殺之聲。

直覺出了大事,我衝出房間,好容易拽住了一個跑得慢些的宮女,厲聲問道,“出了什麼事?快說!”

那宮女被我嚇了一跳,原本就驚惶不定的臉上又多了幾滴淚珠,“奴婢……奴婢也不知道……他們都說方若辰造反了,帶著好多好多兵馬將皇宮圍起來了……大家都在逃命……”

“你跑什麼跑?”我一聽就怒了,大喝道,“皇宮裏沒有兵馬嗎?怎麼可能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