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又有日月星辰,而且還密密麻麻描繪和記載了許多東西。最奇特的是,畫卷之上隱隱有一股溫潤的銀色光芒浮現,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靈識”。難怪寒瀟不敢輕易將畫作取走,一旦畫上的靈力不見,的確很容易被察覺。

仔細辨別和記憶著畫中的每一個細節。且遇生怕會因為自己的疏忽而生了差池。過了約莫一盞茶功夫。他閉上眼睛,回想了一下,才重新將山河畫卷起來。放回原處。

寒瀟在房中焦急地等待著,桌上早已準備好筆墨紙硯,隻等著且遇回來臨摹。

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寒瀟立即迎了出去。見果然是且遇回來了。她急忙問道:“如何了?”

且遇點了點頭,也不多說話。大步走入房中。漢月跟在他身後進屋,順手掩了門。隻見且遇立即來到桌前,極快速地開始作畫。寒瀟立在他身側望著,就見原本空白一片的紙張之上。漸漸出現了各種紋樣。

且遇的神色極其認真仔細,他運筆入神,絲毫不停滯。看來已經在極短的時間內將半卷山河畫完完全全地印在了自己的腦海中。寒瀟和漢月幫不上什麼忙,隻得安靜地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喘熄,隻怕會打擾到且遇。

一個時辰之後,且遇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放下手中的筆,抬頭朝寒瀟微微一笑:“唔,成了!”

他抬頭的瞬間,麵上是一種“成竹在胸”的自信和氣魄,一下子就讓寒瀟癡迷住。她大喜,不禁讚歎:“這麼複雜的畫作,且遇你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全部記下並畫出來,實在令人折服!”

且遇抬手拭去額前沁出的細密汗珠,謙和地微笑:“哪有什麼值得折服的,不過是些微末的伎倆罷了。你瞧這大冷天的,我緊張地都出汗了,唯恐出錯。還好還好,總算將這畫順利畫下來了,也算幸不辱命。”

寒瀟凝視了且遇所作的“山河畫”片刻,然後閉上眼睛,右手捏蓮花訣。她口中念念有詞,淡紅色的光芒“倏地”從指間溢出,直指畫作!

且遇驚詫地看著這一切,隻見紅光漸漸覆上了剛剛出自自己之手的那那卷山河畫,畫作便與之前截然不同了!畫上的山山水水似乎在一息之間被賦予了生命,緩緩流轉起來。隨後,紅光的顏色逐漸變淡,最終變成一層銀色的流光,依附在畫身之上,就如同且遇在司徒璽的書房中看到的真畫無異。

“實在是太神奇了!“且遇禁不住感慨起來,”剛剛那一股自你指間湧出的紅色輝光,便是龍神的靈力嗎?”

寒瀟“嗯”了一聲,輕輕合上已經沾染了靈力的假畫,將其交給漢月保管。他們隻需等著再尋個合適的時機,將真假山河畫進行調包即可。

然而一股莫名的眩暈忽然襲來,寒瀟隻覺得眼前一黑,險些站不穩,摔倒在地!

“小姐!”幸得漢月眼疾手快,離寒瀟又近,及時扶住了她搖搖晃晃的身子。見寒瀟麵色略顯蒼白,她擔憂地問道,“小姐,您這兩日麵色都不太好,可是身子不舒服嗎?若真有什麼不適,您可別強撐著!”

寒瀟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不礙事,可能是剛剛消耗的靈力太多,身子有些透支了,顯得有些虛弱。畢竟我解除封印、恢複靈識的時日不長,尚不能很好地運用自身靈力,才會這樣,不打緊的。”

且遇聞言,囑咐:“寒瀟,近來你的確有些虛弱,腳步虛浮,麵色泛白。雖說時間緊急,但你切忌憂思過甚,勞心勞力。這件事到如今已經成功了一半,你這幾日多多休息一下,待時機成熟了再做打算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