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邊撲,他急忙地踩下了刹車,車子有點失控地往旁邊一擺…卻剛好刺眼地讓她看到了”精神病醫院”的招牌,原來已經到了…
她打開車門想要逃跑,卻被他一把抓進了車子,順便撞上他的胸口,他安製住她亂動的手,抬起她的下顎,逼著她正視自己,她的眼珠子卻四處亂瞟地看向別處,曾經她安安份份地等著他來見她,等著她來接他,然後每次有點小失望地被他重新送回這裏,而現在,她也會伸出祿山之爪在他的胸口肆無忌憚地做著文章,見反抗進行到底,他不得不承認,她真的被調教地很好…懂得如何叫做自保了…
“這麼害怕這裏嗎??這裏可是你住了好些日子的地方??”他的手圈上她的腰際,嘴角揚起滿意的笑,看著她渾身打著抖,然後用手輕輕地在她的背部撫順,像安慰一隻在驚恐狀態下會攻擊人的動物一般,”別怕…恐怕,你現在這副德行,想進去,別人也不一定會收留你呢…”他的手撩起她掉落到他麵前的發絲,任由她兩腿分開著跪坐在他的身上這樣曖昧的姿勢維持著…
“……”她瞪著不解的眼神看著他,想要改變一下眼下不太適合交談的姿勢…
他不留痕跡地阻止她的動作,讓她掛在自己的身上:”別動!!”他簡單命令式的語氣回蕩在充斥著音樂的車子裏,他的聲音不大,卻因為是貼在她耳邊的命令語加重了分量,他將頭輕輕地擱在她的肩膀上,手臂漸漸地收緊了她,勒得她喘不過氣來,她沒有說話,默默地承受他好象快要失去般不甘心地死死的鉗製…她沒有想到”擁抱”這個詞,因為,她實在想不到,他有什麼理由特意把她帶到精神病院的門口隻是為了一個簡單的擁抱…
她的手無處可放,隻好圈住了他的頸脖,手指挑起他幾律落下的發絲輕輕地把玩著,不管他的唇在她的頸脖上做下什麼文章,她看著手裏他柔軟的發絲順著她的手指緩緩地劃出漂亮的弧度,竟然就這麼安下心來,忘記了前一刻的張揚跋扈,忘了他的手越收越緊,好象想把她吞進腹裏的吃力,因為她突然虛榮地以為,眼前這個倔強到幾乎脆弱的男人是在對他從來不屑的家夥撒嬌,就算他特意把她帶到這家精神病院麵前,提醒著她不過爾爾的身份,她還是突然有種驕傲的感覺,覺得自己…被需要了??仰起笑臉,她不去打擾他在她的身上尋找慰寂…
他不明白她為何突然順從起來,隻是瞥了一眼,她好似勝利的笑臉,一瞬間,他仿佛被打敗了一樣地窩囊,想要鬆開手把她從自己的身上丟到車外麵去啃土,但是,兩隻手卻一點也放不開,交纏在她的腰間,向他抗議他剝奪了它們的樂趣,他死皺著眉頭,懲罰般地咬著她的脖子,卻在這刻連嘴也和他唱起了反調,輕輕地吻過她的脖子,簡直是夠了,他懊惱地閉上眼睛,將腦袋埋進她的肩窩,好象想把丟臉的一幕躲過去一般,小孩子一般,尋求慰寂一般的他特意把她帶到這家醫院的門口,隻是想要看看原來單純的她而已,可是她卻露出如此世故的表情,讓他徹底厭惡的表情,不過更讓他厭惡的是自己吧…連一個世故的女人都丟不開來的家夥…
老實地呆在裏麵不好嗎?他不隻一次地問她,她也不隻一次地用真實的行動來告訴他,不好,一點都不好…他不明白,外麵的世界到底有那裏吸引她了,交纏的複雜,肮髒的交易,還有無盡的責任和道義,他被環境壓製著,一點點地被這個社會撫平,從年少輕狂到老沉世故,從不帶任何偽裝地露著不屑的笑臉到架起一副沒有度數的眼鏡來遮掩著一些有的沒的,從曾經的了無牽掛到現在的步履艱難,難道還不夠明顯嗎?這個世界一點也不有趣,所以,他把她丟進這個地方,讓她不用受到這些東西洗禮,他用自己塑造的溫室來供養她,希望她有不一樣的未來,結果呢??隻換來她現在世故地一笑,逃難似地從他的溫室裏逃出來,指著他的鼻子告訴他,她選擇了虛榮,這算什麼,被自己養的狗咬了一口也沒有這般的難受…他找不到形容的理由,沒有時間去理會她的種種,他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完,揣測她的事情他就不必做了吧?他是這樣想的,但是,她卻瀟灑地懶得等他把時間空下來,直接把它分給別人??這樣也對吧…女人最會琵琶別抱和用另類地方式來報複人了,他不是深切地從姐姐的身上領教到了嗎??
他在做的事情很危險,所以,把她塞進這個地方很保險,他自以為正確地下著結論,她很笨,不會管理自己的財產,所以,來幫她代勞,順便在擴充個幾分,他自以為完美地為她規劃著一切…她是神經病,所以,他可以用最簡單最直接地方式對待她,所以,她應該永遠為他保持這個狀態,他自以為理索應當地定下了標準…結果,她卻用更直接的方式告訴他,他錯的離譜…
對了,他沒有和她簽下一式兩份合同,他曾經以為對付她這樣的家夥不需要這樣,但是…看來隻有拿在手裏的東西才是最最保險的,她在教訓他麼?所以,叫一個男人送來一份房契的合同…房契和放棄卻恰好同音…是他想太多了麼??
“你在想什麼??”她有點尖細的聲音還是伴隨著一陣偏童音的味道傳進他的耳朵,打斷了他的思緒,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好象漸漸喜歡研究他了,一開始問他要證明什麼,現在又問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