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毒戾,他步步緊逼,將施以默堵死在牆角,“我再問一遍,她在哪兒?”
“我不知道!”
施以默別開臉,視線打在被他破壞的其餘門麵上,上官夜凶狠的圈住她脖子將她整個人提起,施以默腳後跟離地,被迫凝向男人狂狷的黑眸。
“她在哪兒?”
“不、知、道!”
男人嗖地收緊掌力,施以默姣好的容顏驟變“把美美還給我!”
施以默太陽穴衝擊酸脹,臉部呈現水腫漲大,“不…知…道!”
江鳳美掩住口鼻不敢哭的太大聲,施以默幾近沙啞的聲音傳入她鼓膜,幾乎要將她狠狠撕碎,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出去,如果這時候現身,她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上官夜那雙眼睛漸成血色瘋狂,“把美美還給我!”
施以默不斷搖頭,她的嘴裏再發不出一個字,窒息難受積壓在心肺,似乎下一秒她渾身就要炸開!
男人的大掌已經勒出繩索繃緊的聲音,他快要失去所有的理智,俊臉狂狷邪毒。
“把江鳳美還給我——”
施以默的瞳仁已經逐漸往上翻起,上官佩進來時嚇得臉色白如死灰。
“阿夜,你瘋了!”她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男人趔趄幾步狠狠撞在牆麵上,施以默整個身子軟在上官佩懷裏,嚇得她輕拍她青紫的側頰,聲音顫唞“默默,默默你醒醒,你別嚇我啊,默默。”
上官夜沒料到上官佩會在這裏出現,他斂住鳳眸中的犀利,方才真的想將施以默一了百了。
“阿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啊?”上官佩嗓音含糊不清,她一個勁叫喊施以默,男人這會倒一臉平靜。
“敢惹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上官佩這會也顧不上他,她將施以默放平在地上很專業的給她做著人工呼吸,良久後,女人咳出來幾聲,上官佩一顆懸著心才算落地。
施以默咳嗽愈見猛烈,她攀坐起身大口呼吸,單手撐在被他勒紅的脖子上,她差點以為自己就快死了。
上官佩用手在她背上輕輕順氣,“怎麼樣,還好麼?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脖子是不是很疼啊?”
施以默邊咳嗽邊搖頭,上官夜陰沉張俊臉抬步自兩人腳邊邁出去。
上官佩瞅了眼他欣長的背影,沒再去管,她一心隻顧著施以默,其餘什麼先不說。不過她的出現,就連施以默也微微吃驚,女人這會不是該呆在慈善會上麼?歐家少了這個頂梁女主人怎麼成?
似是看出施以默的擔憂,上官佩微微一笑,“沒事的,我讓秦秘書幫我處理。”如果她不是見施以默離開時臉色不好而多留了個心眼,後果不堪設想。
施以默單手撐地想起來,上官佩扶著她,“你真的沒事麼?”
她搖搖頭,“沒事。”複又將目光落到第六格,“美美,他走了,我們沒事了。”
江鳳美猛地拉開門把哭著衝出來,上官佩隻覺一道人影咻然撲向施以默這邊。
“以默,對不起。”她摟的施以默快喘不來氣。
“朋友之間哪有什麼對不起。”她反摟著她,江鳳美因她這句話哭的越發凶。
上官佩眼瞅著相擁的二人,嘴角挽起欣慰的笑來,還好她的女兒有個好姐妹陪著。
“我們快走吧,阿夜應該還會再來,為了安全起見,往後美美的住所就由我來安排吧。”
上官佩這席話,讓江鳳美驚怔不已,她鬆開施以默投給她個差異的目光,施以默倒並沒有她表現出的那般難以置信,上官佩之前已經做過讓她震驚的事,多一件,並不足為奇。
三人很快撤離這裏,上官佩事先找有人在火車站接應,自然能躲過上官夜的眼線,說到底她畢竟是那個男人的姑媽,他縱使做事再怎麼沒有分寸,也斷不會拿她這個姑媽開涮。
她將兩人帶到自己一棟私人別墅,江鳳美近段時間暫且在這裏住下,為防上官夜派人跟蹤,施以默告訴江鳳美她不會常來這裏,讓她好好照顧自己。
她們現在,就像躲魔鬼般要時刻提防著上官夜。
施以默回去別墅時,已經臨近夜幕,劉媽擢眼瞅見她脖子上的瘀傷,“施小姐,您怎麼了?”
她抬手在脖子處抹了下,微微笑開,“沒什麼。”
劉媽見她不願說,也沒多過問,她自廚房端出幾道家常小炒,兩人在桌前剛坐下,唐朝的車頭燈打進來,劉媽執起的筷子落下。
“喲,先生來了,我去開門。”
施以默拿起手邊水杯潤了口喉嚨,嗓子直到這會還幹澀難受,她想上官夜真是瘋了,若上官佩不來,她鐵定要去太平間。
劉媽拉開大門,一股冷風吹得她眼簾微眯,那道迷人的身影大步進來,她趕緊合上房門“先生。”
唐朝點了下頭,算是同她打過招呼。
劉媽旋身盯向他高大的身型“先生吃過晚飯沒有?”
唐朝兀自在施以默跟旁坐下,“吃過了。”
劉媽沒在說話,戰戰兢兢坐在二人對麵,有唐朝在,她到底比較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