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模樣,倒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施以默抿緊嘴角,她發現男人眼鋒內的炙熱越見濃鬱,她別開眼,他的瞳仁太過鋒利,她有些不敢直視。
怕她,怕她生氣?
她忽然想起昨晚,唐朝不顧一切撕裂身上的衣服,為的隻是讓她嗅不見那股淺淡的香水味。
這就是他怕她生氣的原因。
施以默斂下眼,一雙溫熱的大手捧起她雙頰,讓兩道目光迎麵相觸。
“默默,昨夜那香水味是我媽不小心弄上去的。”
饒是從前,他不會同她解釋這麼多。
施以默水眸如露,男人的俊臉在她瞳孔內越見清晰。
他滾燙的唇瓣覆上來,她隻覺嘴唇一軟,施以默下意識出手攀附在他脖子上,兩具酮體陷入床墊深處。
她終於明白昨晚陳桂雲同他說了些什麼,男人那會的表情才會那樣駭人。
“默默,原來你這麼渴望我的身體。”唐朝勾起的唇角間,那股邪惡隨即打來,施以默方才還微紅的臉顏色越發深誘。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沒那麼好,他就是個壞胚子!
她咬牙切齒的瞪向他,男人身體咻地擠入,施以默收緊指力,唐朝性感的背部果然漾起幾道紅印,新傷舊患加在一塊,也隻有她才有那本事傷他。
恍惚間,她隱約瞅見男人臂膀上那枚深略的齒痕,那次因為過於激動,她下口的時候沒注意,沒想到這麼久了,它還如烙印似得停在他左臂上。
施以默微微挽起唇角,餘光瞥了眼身上賣力的男人,她心底咒罵一句活該。
唐朝似是能看穿她的心思,一個發狠的動作,她積壓在聲線下的呻[yín]不由拔高,男人壞壞的展開薄唇的弧度,施以默委屈的扁下雙♪唇。
為什麼要讓她遇上這種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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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不過;說,說不過;鬥,也鬥不過。
嗚嗚嗚,她好慘啊!
糜爛過後,施以默渾身更像是要散架般,她無力的枕靠在男人精壯的懷中,姣好的容顏是情[yù]過後的潮紅。
男人纖手勾抬起她下顎,“滿足麼?”
施以默拿手拍他,唐朝嘴角斜勾,擁在她肩胛的手微微摩攃著她的肌膚。
她執手撥開黏在額角的發絲,心裏總有些話想對他說清楚。
“唐朝。”
“嗯?”男人折過眼來。
施以默迎向他如狼般的瞳仁,斟酌再三選擇出聲“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憑女人的直覺,唐朝為她做過些什麼,要說心底沒個分寸,就太矯情了。
男人眼鋒陡然黯淡。
施以默看不清他黑眸處到底藏匿著什麼,總覺得男人這會的眼神太過幽邃且諱莫如深。
她也隻是想問個明白,畢竟婚姻非同兒戲,依著上官佩的意思是要她非嫁不可的,畢竟他們之間已經這樣了,站在母親的角度,上官佩的做法她自然能夠理解。
憑良心說,施以默這會對唐朝還談不上感情,高偉淩的死於她來說還存在陰影,她總覺得自己虧欠著高偉淩什麼,畢竟那個人生中最美好的初戀,高家父母說得對,他的確是為她死的。
她摸著良心,高偉淩其實還在她心髒處某個位置沒走。
也許,她與唐朝的開始,原本就是用錯了方式。
這種強取豪奪的手段,她不喜歡,也就自然而然要關緊對他的心髒閥門。
唐朝坐起身來,折身到床頭櫃煙盒內取來支煙,“我們現在這樣不好麼?”
一句話,給她的答案不點自破,施以默也不是什麼傻子。
她笑了笑,伸手勾住他脖子,眼瞅著男人一雙雕琢精細的眸子被蒙在煙霧裏“你當初為什麼要選我呢?比我漂亮的女人可多了去了,能滿足你需要的人,不止我一個吧。”
男人散出鼻翼間的煙絲,那張臉愈發沉斂。
他回想起初遇時的場景,吸引她的,卻是這一雙帶些驕傲的眼睛,在皇廷那種地方,極少有女人敢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他斜勾紅唇嗤笑了聲,夾起煙吸入根部,沒有回答。
施以默撇撇嘴,他不想說,她自然不會窮追不舍。
唐朝要娶的,隻是歐家大小姐的身份,雖然他並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就是他未來的老婆,但施以默還是希望至少他們之間不應該以利益為目的。
可現實不容許。
她暗暗歎口氣,為什麼她的婚姻這麼悲哀啊?兩個人在一起,如果一輩子都對雙方沒有感情,那她不是白白斷送了自己的大好年華?
當初同高偉淩談戀愛時,高家父母也是非常喜歡她的,雖然他們並沒有見過麵,但從高偉淩的隻言片語中也知道他們接受這個準兒媳。
有感情基礎的婚姻,才是幸福的吧?
要是偉淩還在,他們現在是不是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