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妥協的永遠都是她,施以默穿著件海綿寶寶睡衣出去,唐朝的奔馳車已經停在大門外。
她雙手插入衣兜,瞅著靠在引擎蓋上抽煙的男人,沉著臉向他小步臨近。
唐朝微抬眼角,某女胸`前一傻笑的海綿寶寶對準他,男人目光掀起在她精致的臉上。
施以默冷著對眸子等他發話,唐朝一口煙狠吸下去,煙頭火星子燒的通紅,他吐出煙絲後將指腹的煙彈出去。
“上車。”他衝副駕駛揚了下下巴。
施以默杵在原地不動,“我不!”
唐朝狹長的眼鋒淺闔成道細縫,施以默抬手別上已長到下顎的劉海,“你究竟想怎麼樣?我們一次性說清吧。”
男人笑了下,“我們之間,一次性能說清麼?”
她抿了抿唇,口氣不善,“那就說到說清為止,說到毫無瓜葛為止,說到八輩子沒關係為止!”
唐朝隨她犀利的話鋒劃開唇瓣的弧度,“那我們可能要糾纏一輩子了,我們之間,生生世世都說不完。”
瞧吧,無賴相又出來了。
她這次沒同他吵,“是不是我去別墅把東西拿全了,你就不會再來了?”
男人揚了下眉角,算是默認。
“我不信你。”她被忽悠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其實她信不信都一樣,他要想讓她去,能有很多法子。
施以默與他在門外僵持了會,她確實沒他能耗,最後隻能坐上他奔馳車尾隨而去。
上官佩打來電話時,施以默說呆會就回去,有唐朝在,兩人也沒敢多聊,主要怕婚禮前他起什麼疑心。
回去別墅後,她同劉媽打過招呼匆匆上去二樓,想要盡早把自己東西收拾好,豈料環掃一圈,哪還有她物品的半點影子?
施以默愕然回頭,唐朝雙手環胸慵懶的斜倚在牆麵上,纖手中惡劣的挑起件她的透明黑色蕾絲睡衣。
“我的東西呢?”施以默瞪向他。
男人薄唇淺漾,“這不就是麼?”
“我說其他的!”
唐朝慵懶的挑挑濃眉,“其他的下次再拿,我們一次拿一樣。”↑思↑兔↑網↑
一、一次拿一樣?
天!那她要拿到什麼時候?
施以默怒不可遏瞪視他,“唐朝,你故意整我的是吧?”
他近乎完美的身子走近,施以默被男人逼至死角,唐朝單手撐向牆麵,將她圈死在胸膛和牆體之間。
他一張帥的天怒人怨的臉蛋湊近,幾乎同她鼻尖相抵,“默默,我想和你重溫一下融為一體的感覺,不好麼?”
她姣好的容顏憋得通紅,“誰要跟你重溫!”
真不要臉。
男人勾唇,火熱的視線下滑至她那雙水潤的唇瓣上,水晶燈自他身後湧來,他周遭似是被圈在光波內。
“可是我想。”
“可我不想!”她想出手推他,唐朝一把將她的手按向胸膛。
透過他身上單薄的衣料,施以默掌心被他胸肌的溫度染的發燙。
真真是欲火焚身。
施以默掙紮收回手,“唐……唔……”
猛然襲來的薄唇,讓她驚恐的瞪大雙鳳目,唐朝的舌尖挑逗性描繪她的唇型,女人呆愣數秒後開始掙紮。
她手腳並用,“唐朝,你太不可理喻了!”
這算是闖進賊窩了麼?
“怎樣才算可理喻的?”男人鉗住她雙手壓向頭上方牆體,一對黑眸火焰逼人,“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這樣才算麼?”
“我跟誰在一起礙著你什麼事了?你憑什麼來管我!”
“因為我不允許,聽著,絕不允許!”他眸子逼近,兩人鼻尖交錯相觸,自他眼鋒內射出的戾氣,危險且寒徹肌骨。
施以默胸腔跌宕起伏,“你太自以為是了。”她緩緩勾起抹冷笑,“我告訴你,往後出現在我身邊的男人會很多,我不可能一個都不動心,唐朝,你阻止得了我的人,能夠阻止得了我的心麼?”
他俊臉轉瞬陰沉,嘴角處掀起道凶殘的狠戾,那股積壓在胸肺的怒火,幾乎到了要爆炸的地步。
施以默被他圈在頭頂的雙手,傳來股窒息揪疼。
“放開我!”她掙扯間,他的薄唇凶狠壓下,唐朝捧住她腦勺將她拉住懷裏,另一手繞過她腰腹摟緊,兩個人的腹部緊緊貼合在一塊。
施以默被他吻得呼吸困難,她粉拳狠狠捶砸在他雙肩上,唐朝這會已經被氣得失去理智,深陷下去的吻也霸道狂肆。
他的身體,健美精碩,而她,小鳥嬌弱,如此巨大的差異,她在他懷裏就像隻柔軟無辜的小貓,唐朝輕而易舉就能將她束縛住。
施以默想要用腳去踹他,男人長腿很快將她夾得動彈不得,她這樣顯得極其被動。
“你…唔…唔……”
她唇齒間溢出的話殘破模糊,唐朝騰出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