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段(1 / 2)

上官佩在酒席上走不開,隻能叮囑她好好休息。

施以默坐在床沿,玫瑰花瓣由於她下壓的作用力不斷往羊毛地毯上滑去,她轉眼看向無名指上那枚泰勒伯頓,這顆鑽石她第一眼看到就特別喜歡,沒想到會再度回到她手中,並且她往後就是它的主人。

施以默挽唇笑了下,現在她再不是以情婦的身份站在他身後了,她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他身邊,以一個正牌妻子的身份。

不過今日發生的事,她心裏總歸不是滋味,或許這一步,她真的走錯了。

唐朝在結婚典禮上舉手投足都深深印刻在她腦海,他不顧一切的愛,傻子才會沒有感覺。

她忽然很不想這樣,總覺得跟欺騙沒有兩樣。

她平躺在喜床上,很多事要靜下來好好思考,從今天開始,她是他名副其實的妻子,那麼她就該拿出一個做為老婆該有的態度和責任。

江鳳美用她的手機打到她新號碼上,施以默按下接聽鍵後,江鳳美的聲音頗有焦急“以默,唐朝找你都快找瘋了,他打了幾十通電話我不敢接,怎麼辦?”

對於江鳳美發給唐朝的第二條短信,她也不想追究,“美美,我跟他的事往後你別管了。”

“怎麼了?”江鳳美隱隱查出些不對勁。

施以默歎口氣,“其實我不該把你跟媽牽連進來的,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曉得處理。”

這件事鬧得有多大,明天就知道了。

施以默像是被一棒子打醒。

她簡短同江鳳美聊了幾句,讓她把唐朝號碼發到她新號上,思前想後,她還是覺得自己玩的太過火。

唐朝調出航空公司監控器,每個角落都看得仔仔細細,根本沒有施以默的身影,他能夠非常確定,她還在京城沒有離開。

施以默按出他號碼撥過去,5聲過後,電話那端響起陣不耐煩“說!”

是他。

她抿了下嘴角,喊出的聲音帶著歉疚,“唐朝。”

電話那頭猛地傳來陣急刹車,施以默瞳孔微瞪,“唐朝,你怎麼了?”

男人車子急轉入路邊,“你在哪?”

透過電話線,施以默能清晰聽見唐朝鼻翼間逸出的粗濃,她掌心內揪起一把玫瑰花瓣揉碎,聲音低黯喑啞“我在唐家。”

“什麼?”

“對不起,我騙了你,我才是歐默。”

那一刻,唐朝隻覺耳旁一片嗡鳴,抿起的薄唇幾乎要被弄破,他難以置信的闔緊眉峰,“你再說一遍?”

施以默張了張唇,卻發覺什麼聲音都發不出。

爾後,她聽見的是唐朝抑製不住的笑聲,施以默圈緊手機,任由邊緣棱骨刺入掌肉。唐朝一把將手機砸入擋風玻璃,電話在這一刻掐斷,那股忙音在她耳際暈染開來。

她靜靜的坐在床沿邊,室內一片死寂,她知道自己正在狠狠傷害一個愛她的男人。

施以默,從什麼時候開始,你變得這麼陌生?

她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她不知在那裏靜坐有多久,直到一抹欣長的暗影遮在身側,施以默抬起眼,她想,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唐朝這種眼神。

他黑眸內的光圈,是被她硬生生撕裂的。

她傾起身,他還穿著從婚宴逃走時那身純白西裝,為了急著去找她,甚至連胸`前‘新郎’標簽都沒有摘下,可這會有人告訴他,他要找的人正好好呆在唐家,還是他今天娶了的女人。

“為什麼?”他眼鋒是充血後的暴戾。

他不敢相信這一身大紅色旗袍裝的女人真的會是她!

她不知道事情會鬧得這麼大,可她知道,這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夠解決的。

“施以默!”他凶狠握住她雙肩,俊臉是從未有過的憤怒“你是第一個敢這麼耍我的女人!你是抓著我愛你這一條不放了是麼?”

她是料定他舍不得對她怎樣,所以肆無忌憚了是麼?

施以默抿緊朱唇,麵對他的質問,她真的無言以對。

唐朝眉宇皺得前所未有的緊,心髒處傳來股鑽骨揪疼,“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曉得我娶的女人是你,我會有多開心?”

施以默肩胛處因他的激動而被嵌得脹疼,“你永遠不會懂!”

她目不轉睛盯著他雙眸,聽著他那句句暴怒的嘲諷,事情走到這一步,該承擔的責任,她不會逃避。

他無法想象一個女人怎麼能夠狠心到這種地步,親眼看著他在婚禮上做出的那些事,還能夠冷眼旁觀。

因為他先愛上她,她對他毫無感覺,所以他活該,是嗎?

他恨不得將她肩骨捏碎,“你知不知道,我是拿命在愛你!”

施以默臉色驟變,若是婚禮前她告訴他,自己就是歐家大小姐,可想而知唐朝會有多開心,可如今,他當著全國人民的麵拋下妻子逃離婚禮現場,這種行為對唐家會有多大損害,是用金錢無法估量的。

事情沒有發生前,她永遠不知道自己錯的多離譜。

江鳳美第二條短信,起到致命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