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京之後除了和楊彥清吵架外加陰那個老頭之外什麼都沒做,這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到底想幹什麼呀?

就在李秀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禦膳房的人送禦膳來了,陳宏道:“陛下, 折子可以待會兒看,該用膳了。”

李秀坐到了餐桌旁,看著桌子上精致卻簡單樸素的菜品, 一種濃濃的煩躁感湧上心頭。別人都以為皇帝是這世界上最尊貴的人, 應該不會有人想到皇帝吃的就是這個吧?

李秀夾了一筷子白菜, 宮中曆代皇帝都崇尚簡譜,以為自己吃的簡單就是省錢, 就是個好皇帝了。殊不知宮外的菜便宜賣進來, 經過層層加價最後送到皇帝手上的賬本上連個白菜都得十幾兩銀子一斤。那些多出來的錢被層層克扣,人人有份所以沒有人會對皇帝說出真相。

以前的皇帝從出生開始就生活在宮裏,對物價一點也不了解,所以底下的人說多少就是多少。但是李秀不一樣, 他是王爺的兒子,小時候在宮外生活過一段時間。可是他依然裝作不知道,因為外有強臣,他不想宮裏麵再節外生枝,於是就假裝不知道忍著。

見李秀拿著快走發呆,程宏道:“陛下,禦膳不合胃口嗎?”

李秀看了陳宏一眼,陳宏是跟他時間最久,是他最信任的人了。可是他也是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底下的人糊弄,從來也沒提醒過自己。原因無他,收了底下人的孝敬,自然會幫他們兜著。

李秀覺得好累,天下之大他居然連一個說心裏話的人都沒有。

他其實很嫉妒晏戈,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卻活的比自己快活很多。有中興耿耿的手下,可以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晏戈家也到了吃飯時間,來自天南地北的廚子們做了一桌子包含了各地風味的美食,擺了滿滿一桌子。晏戈每道菜嚐一口,基本就飽了。吃完飯他漱著口,軍師拿著基本奏折呈上來道:“將軍,這是您要的各地官員的罪證。”

“嗯。”晏戈拿過來看了看,滿意道:“很好,送去宮裏給陛下吧。官員們的罪證接著搜集,能把楊黨一網打盡最好。”

聽他怎麼說,軍師臉色變得很糾結,他道:“將軍,您到底想做什麼?”

“楊彥清及其黨羽,多年來把持朝政,搜刮民脂民膏百姓苦不堪言。我說了,我要清君側,幫陛下除掉這個奸臣。”晏戈一臉正氣的道。

他這麼說的爽了,軍師的臉都綠了,“我的將軍唉,您不是不知道,在陛下眼裏您和楊彥清沒什麼區別?您幫陛下除了楊彥清有什麼好處?害怕那小皇帝騰不出手來對付您?”

晏戈心說你說對了,我就是這麼想的。經過自己的幹擾,男配李秀已經沒有了感情上的煩惱,那麼自己隻要幫他除掉了他的兩個心腹大患,任務不就完成了嗎?即使其中一個心腹大患就是自己。

但這心裏話不能對別人說,晏戈拍拍軍師的肩膀道:“照我說的做,我自有打算。”

軍師也知道年輕的將軍自小就很有主意,他也不相信將軍其實是在自尋死路,他懷疑將軍有什麼不能說的計劃。

當那幾本參朝中大臣的折子被送到李秀手裏之後,李秀整個人都懵了,晏戈這是什麼意思?

他拿著一本奏折,心說難不成晏戈是想把楊彥清和他的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