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戈隻是淡淡一笑,道:“臣自小便長在邊關,乃是個地地道道的鄉下人,哪裏能認識什麼能臣?問臣,陛下卻是問於盲道了。”

他如此的為自己著想,讓李秀不得不重新審視晏戈了。晏戈這些天的所作所為,但凡有一點不臣之心那都是做不出來的。李秀忍不住懷疑,難不成他真的是個毫無私心的忠臣?內心受到震撼,李秀竟然問出了一個一直以來他不敢問出口的問題,“將軍,你對朕說句實話,究竟為什麼這時候回京?”

晏戈將茶杯放下,道:“臣之前說過了,臣的家鄉在京城,曆經已經二十年了,臣早已厭倦了邊關充滿風沙鮮血的生活,臣想回京好好過日子。”

李秀從晏戈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破綻,他隻是盯著晏戈的臉一刻也不放鬆道:“既然是回京過日子的,為何要帶上十萬大軍?”

晏戈抬眼直勾勾的盯著李秀的眼睛道:“臣之前也說過,臣聽說朝中有奸黨禍亂朝政隻手遮天,臣欲替陛下鏟除奸黨。陛下想想看,若是臣隻身回來,臣拿什麼和奸黨鬥。”

李秀瞪大了眼睛,不可╩

當然他之所以敢這麼做了,還是因為有晏戈的大軍給他撐腰。這要是放在以前,估計就捏著鼻子忍了,哪兒敢真這麼幹?

宮裏清洗了一遍之後,李秀看著那一箱箱從各個宮裏奴才們屋子裏抄來的金銀珠寶氣的眼前一陣陣發黑。他身為皇帝連請大臣吃飯都沒有一桌像樣的席麵,結果這些奴才居然比他還富裕。李秀氣的差點站不穩,扶著一尊抄來的深海珊瑚,喃喃自語道:“過分……太過分了,氣死朕了。”

這些身邊的人都這個樣子,李秀愈發覺得晏戈好。人家從小就在邊關長大,自己拿人家當賊防,結果人家對自己一片赤膽忠心。和人家一比,這群奴才簡直就是該死。

宮裏的人雖然精簡了不少,好在李秀還沒有大婚,後宮也沒有妃子,人多了也沒用。他突然暴富,幹的第一件事就是賞賜給晏戈許多東西。

晏戈正在家裏裝病,他躺在院子裏乘涼,吃著從南方快馬加鞭送來的水果,享受著婢女們的按摩服務。正在快活似神仙,突然副將從外麵衝進來,道:“將軍,宮……宮裏來人了!”

“嗯?”晏戈道:“不是說我病了,讓你去吏部請假嗎?”

“請過假了。”副將道:“皇帝派了太醫來給您看病呢。”

“直娘賊!”晏戈罵了一聲道:“老子對他那麼好,他居然還懷疑老子?”

說著從搖椅上一躍而起,一邊脫衣服一邊往屋子裏跑,還一邊囑咐道:“快,快把這些東西都撤了,千萬不能暴露了。”

說著晏戈脫的隻剩裏衣飛快的鑽進了被窩裏,躺在床上做氣若遊絲狀。

陳宏帶著太醫,以及一堆金銀珠寶進了將軍府。負責接待的軍師看著這麼一堆東西,簡直就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小聲問陳宏,“陳公公?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陳宏被李秀揉搓了一遍,老實了很多,聞言道:“陛下聽說將軍病了之後,急的恨不得出宮親自來看將軍呀。無奈是在脫不開身,於是就讓奴才帶了太醫過來,說將軍病好之前他們就不用回宮了。還說將軍在京中開銷巨大,特意命奴才送了這些賞賜來。”

“嘶……”聽了陳宏的話,軍師差點把胡子都給捋下來了,這個小皇帝不簡單呐。

這一番話和操作簡直無懈可擊,任誰也說不出錯去,將軍府根本無法拒絕皇帝的好意。可他卻把兩個宮裏的人送進了將軍府,鐵通一般的將軍府多了兩個目的不明的人,真是好手段呀。

軍師立刻道:“真是黃恩浩蕩啊,隻是將軍的病自有軍醫照顧,就不勞煩兩位太醫了。”

“唉,說的哪裏話?”陳宏道:“陛下讓他們留下照顧將軍,那他們就得留下,勞煩什麼?不勞煩不勞煩。”

軍師恨不得給陳宏兩拳,一群人來到了晏戈的臥房外,走了進去就見晏戈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一副已經駕鶴西去般的形容。

陳宏立刻道:“呀,將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