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各種鬼故事在腦中浮現,晏戈腦子翁的一聲,出了一聲冷汗,並發出了一聲短暫而又急促的,“啊——!”
早早醒來閑著沒事做起來悄悄觀察晏戈的李秀被晏戈這聲驚呼嚇了一跳,也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啊——!”
緊接著他感覺鼻子一癢,好像有什麼東西流出來了一樣。晏戈驚魂未定,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滴在了額頭上,伸手一抹感覺額頭上濕漉漉一片。
就在這時外麵的人聽到晏戈的驚呼,以為他遇到了什麼危險,徐迅速的提著燈籠衝了進來。一衝進來都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晏戈整個人還是懵的,就見一堆人衝了進來然後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
他疑惑又抹了一把臉,感覺有點不對勁,攤開手掌一看,隻見滿手鮮血……
“啊——!”晏戈又驚叫了一聲,驚慌失措的看向了床另一邊的李秀。
此刻屋子裏有燈光,李秀也看清了晏戈的樣子,然後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麼。由於他昨天荔枝吃太多了,剛剛又長時間低頭看晏戈,導致鼻血居然滴到了晏戈頭上。晏戈胡亂一抹,所以那些兵卒侍衛衝進來的時候就被晏戈一臉血的樣子驚住了。
想明白了這一切,李秀來不及自己還未止血的鼻子,便伸手捂住了臉,天呐朕沒臉見人了。
眾人虛驚一場,都覺得晦氣的很,不過因為搞事的人是皇帝,便也不好再說什麼。卯時已經到了,李秀也該回宮上朝了,他覺得很愧疚,不僅愧疚而且丟臉。如果要論一個他最不想在誰麵前丟臉的排名,晏戈排第二沒人能排第一。
李秀灰溜溜走了,軍師連忙衝進來為晏戈發生了什麼,有沒有受傷。晏戈擺擺手道:“我沒事,就他那弱不禁風的樣子,能把我怎麼樣?”
軍師鬆了口氣,然後道:“陛下最近的態度很詭異呀。”
“嗯。”晏戈深有同感的點點頭,道:“就跟中邪了似的。”
軍師道:“當今陛下非是先帝親生,據說從小便性情古怪,如今看來真的很古怪呀。”
晏戈歎了口氣,問道:“甘肅那邊怎麼樣了?”
“徐猛正在賑災,出不了什麼亂子。”軍師又道:“楊彥清也被軟禁起來了,他的罪證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待其黨羽被鏟除幹淨了,就到了審判他的時候了。”
說到這裏軍師心情沉重起來,他道:“將軍,依我看您這麼說並不明智。”
“您手握兵權,自古以來有哪個君王不忌憚您這樣的臣子?之前是因為朝中楊黨橫行,與您還有陛下之間呈三足鼎立的狀態,所以多年以來才相安無事。如今這種狀態被打破,再想入以前那樣是不能的了。”
軍師這話是真的為他考慮,奈何晏戈心中隻有任務,也隻能對不起他們了。
軍師接著道:“我本以為將軍您突然進京對楊黨下手是要逐個擊破,但是那些楊黨空出來的官職居然全都拱手讓給了陛下,這……我想問一句,您究竟是怎麼想的?”
晏戈尷尬的扯了一下嘴角,道:“你早晚會知道的。”
軍師是看在晏戈長大的,晏戈名為他的主公,其實和他的子侄差不多。原以為他已經足夠了解晏戈了,但晏戈最近做的事軍師居然感覺看不懂了。這樣的情況讓他很擔憂,作為一個靠腦子吃飯的謀士,這種狀況無疑是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