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鄰居乘機一個鬼爪撓了過來,胸口立刻就開了花。
程墨麵色一白,接著一咬舌尖,吐了一口精血噴在了厲鬼身上。厲鬼痛苦的叫了起來,程默趁機把雙腳從地裏拔了出來,衝到季誠麵前衝他道:“快跑!”
說著就要去撈廖一清,就在這時厲鬼撲了過來。程墨皺緊了眉頭,拽著季誠撒腿就跑,使了道門的神行秘法,瞬間就跑出了好遠,厲鬼根本追不上。
隻留下可憐的廖一清在原地,臉腫的像烤熟的豬一樣。
這兩人一走,紅衣鄰居氣的不要不要的。這麼久的謀劃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說,還被人打成了重傷,是個有脾氣的鬼都不能忍。他見地上還留下一個,想著聊勝於無,伸爪就朝廖一清抓了過來。
這時晏戈跳了出來,攔在廖一清身前道:“這是我的人,有種你就碰一下試試。”
鬼物天生對其他鬼物的實力比較敏[gǎn],紅衣鄰居很明顯的感覺到了晏戈身上的危險氣息。再加上剛剛也是晏戈出手幫了他,他猶豫了一會兒,默默飄回自己的墳裏去了。
晏戈蹲在地上看了一會兒廖一清,對著他吹了一口氣。
廖一清悠悠醒來,似乎不知身在何方,茫然的看著晏戈。突然他渾身一顫,驚醒過來,抽出背後桃木劍指著晏戈,“鬼……鬼啊,別過來!”
晏戈有點好笑的看著他,廖一清愣了一會兒徹底清醒了,奇怪的看著晏戈,“不對,你不是剛才那個厲鬼,咦?程墨呢?那個純陰之體呢?哎喲,臉上怎麼這麼疼啊?”
由於晏戈表現的太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孤魂野鬼,廖一清根本沒把他當回事,當著他的麵就伸手在褲兜裏掏啊掏。晏戈一眨不眨的盯著他,還在想他在掏什麼,就見廖一清掏出一個圓形的小鏡子,背麵還畫著個櫻桃小丸子。
他拿鏡子對著自己一照,借著月光發現自己的臉腫如豬頭,當時就愣了。這是怎麼回事?他怒道:“誰幹的?!”
晏戈一想這不正是離間廖一清和季誠的好機會嘛,他立刻道:“是那個穿睡衣的家夥幹的。”
這裏從頭到尾穿睡衣的家夥隻有一個,就是那個純陰之體。廖一清心中悲憤,虧我還打算把你帶進隱仙觀呢,你就這麼對我?他從地上爬起來,伸手去拍身上的灰。
晏戈本來是蹲在他麵前的,他這麼一拍,晏戈整個鬼都淹沒在了灰塵當中,還好鬼不需要呼吸。廖一清一邊拍灰一邊問:“那小子人呢?”
“被那個穿黑衣服的人帶走了。”晏戈實話實說道。
黑衣服的就是程墨,廖一清又問:“那那個厲鬼呢?”
“還在這兒呢。”
“什麼?!”廖一清嚇的渾身一抖,警惕的看向四周,“在哪兒?”
晏戈伸手指著一個墳包,道:“受傷了,躲在裏頭呢。”
廖一清簡直不敢相信的道:“程墨沒把他收拾了?”
“沒有啊。”晏戈道:“你是說那個穿黑衣服的人嗎?他被打的屁滾尿流,帶著那個穿睡衣的一起逃了。”
“……”
廖一清原本以為程墨是收拾了那個厲鬼之後再帶純陰之體走的,之所以放任自己躺在這裏,無非是因為他為人冷漠。現在他才知道他哪裏是為人冷漠,他這是見死不救啊,他就沒想過把自己丟在這裏會被厲鬼所害嗎?他這種做法也配做道門中人嗎?
廖一清被程墨深深的傷害了,他一個人在亂葬崗裏,又是生氣又是後怕。一想到那個厲鬼還在這裏,他就感覺寒氣順著腳底嗖嗖往身上鑽。把伸手把桃木劍撿起來,廖一清抬腿就要走。
晏戈道:“你就這麼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