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從你們一下車,估計就已經被發現了。”
“靠。”季誠鬱悶道:“那不就是隻能正麵硬剛?”
“不然呢?”廖一清指了指程墨道:“你以為他為什麼一直走在最前麵?不就是為了能隨時衝上去嗎?”
季誠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道:“說了這麼久還不開燈,我什麼都看不見。”
前麵的程墨沉默了一會兒,道:“你還是不要看見的好。”
旁邊的廖一清沒有說話,季誠道:“什麼意思?”
說著他開始伸手在牆上摸索開關,廖一清道:“知不知道什麼叫做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開關就被打開了,白熾燈的光亮瞬間亮了起來,差點閃瞎季誠的一雙狗眼。他捂著眼睛齜牙咧嘴了半天,這才放下手眯著眼睛開始看。
放眼望去屋子裏一片血紅,凡是目所能及的地方都是大片大片或鮮豔或暗紅的顏色。地上躺著好幾具屍體,全都是男性。季誠當場就忍不住了,捂著嘴就要衝出去嘔吐。
剛轉身就被程墨一把抓住,季誠驚懼的看著程墨。廖一清道:“這種時候不要落單,想吐就在這裏吐吧。”
季誠張開嘴:“哇……”
平時喜歡鬥嘴的廖一清此刻沒有嘲笑季誠,而是嚴肅的盯著樓上的位置。他對程墨道:“你覺得這些都是什麼人?”
程墨想了想道:“或許是韓竹媽媽的男人們。”
廖一清也覺得是,不然就沒法解釋為什麼這裏隻有男人了。
待季誠吐的差不多了,程墨拍拍他的背道:“好點了嗎?能走嗎?”
季誠隻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受不了刺激,他本來也不是什麼嬌氣的人。吐完之後雖然臉色蒼白,但還是點了點頭。
一樓是客廳還有廚房衛生間,程墨可以感覺到這裏除了屍體什麼都沒有。和廖一清對視一眼之後,三人開始往樓上走。程墨走最前麵,季誠跟在他後麵,廖一清走最後。
一上樓明顯感覺到不一樣,這裏幹幹淨淨的一點血跡都沒有,但是陰氣卻比樓下更重。
來到一扇房門前,程墨衝著身後兩人擺擺手。廖一清掏出一疊符紙,接著程墨猛的踹門進去,手中寒光一閃,季誠隻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接著就聽廖一清再喊:“快製住她快製住她,我來給她定住。”
房間裏一陣嘈雜,然後廖一清道:“還在門口傻站著幹嘛?進來呀。”
“哦。”季誠睜開眼睛走進去,就房間裏除了廖一清和程墨之外還有個披頭散發姿勢奇怪的女鬼。
女鬼身上貼著好幾張符紙,此刻一動不動的站著。
“這就是韓竹?”
“當然不是。”仙葫蘆裏的晏戈道:“很明顯是個四十歲的女人,韓竹還是個少女呢。”
“那韓竹呢?”季誠往四周看了看,“難道韓竹發現媽媽變成鬼,於是逃跑了?”
這孩子真是太天真了,晏戈從仙葫蘆裏飄出來。廖一清緊張的道:“你出來幹嘛?”
“我沒事。”晏戈笑了一下,然後直接飄去了隔壁房間,過了一會兒他回來,道:“這裏沒有別的鬼了。”
“韓竹跑了?”
“不知道。”程墨緊緊的皺著眉頭。
廖一清突然奇怪道:“這隻厲鬼很奇怪呀,居然可以到處亂跑。”
季誠反問:“鬼不能到處亂跑的嗎?”
“那是當然的。”廖一清指著晏戈道:“他之所以能到處走,是因為我用仙葫蘆帶著他。一般的鬼物是不能到處亂跑的,因為鬼需要在陰氣重的地方才能生存。用科學的話來講,就是有特殊磁場的地方。你想想看外麵有多少人多少種磁場,鬼要是到處亂跑,很快就會被各種磁場影響直到維持不住鬼體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