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戶人家的姬妾和歌舞伎都是要喝這些,不僅為了能讓主人和招待的客人滿意,更為了讓這些女子不能生育孩子。

歌舞伎和姬妾生孩子是很麻煩的事情,因為有些要拿來招待客人,到時候搞不清楚是誰的!

雲兒茫然:“損體製?”

薛皓懶得說了,一把抓過來珠子:“這珠子我不給你了,南興草我也不要了。”

這地方的人真是可憐。

他搖了搖頭,準備上樓睡覺!長樂公主把他交給萬花樓的人,丟給樓主蘇幕遮之後就不管他了,他的日子就變成了在這睡覺!

期間想了無數辦法策反雲兒,沒有成功。

他人還沒到樓下,身後就來了一隊人。

“宣和殿下。”來人清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薛皓懶洋洋回了頭。

來的是樓主蘇幕遮,他身穿白色廣袖長袍,頭發披散著,手中握著錦扇,身姿秀雅,風儀孤絕。身後還站著四個角色的白衣侍女。

雖然他帶著麵具,但是薛皓能猜到,這位蘇幕遮樓主,一定是個很好看的男人。

“有事麼?”薛皓皺眉。

蘇幕遮揮了揮手,讓身後的侍女和雲兒都下去,隻留下了薛皓和自己。

“殿下,我今天來是有一件好事情要告訴你的。”他道。

薛皓道:“我在這鬼地方呆了這麼久,外麵的消息對我而言早就沒有好壞之分了。”

“哦,你的好九弟薛壽成了蜀王,這都不開心?”蘇幕遮道。

“開什麼玩笑,二十七郎已經是臨淄王的兒子,怎麼能封王?”薛皓道。

“這個就要問你的好皇叔呢,真是想不到呢,薛子青隱藏的好深呢。”蘇幕遮朗聲道,“薛家的男人,果然都不可小覷呢。”

小薛壽封的王是薛子青給請封的,是個虛的,蜀地如今真正掌握在孟氏手中,孟家人前些日子還造反了!

薛壽這個蜀王是個虛名,表明朝廷對孟家造反自立的態度。

意思就是要不現在此刻投降,等到朝廷收拾了胡人,立馬轉頭就來收拾他們,到時候,他們連蜀王都做不成。

薛皓沒興趣同蘇幕遮聊天,更不想同他聊薛子青和薛壽,幹脆自己上樓去睡覺。

可是蘇幕遮他跟著上樓了!

薛皓頭疼了,這就叫他難受了。

他在竹樓的小廳裏隨意拉了把椅子坐了,冷著臉不管蘇幕遮。

蘇幕遮看了看桌子上的字,輕笑了幾聲:“殿下竟然在默寫詩經。”

薛皓道:“你這裏,連個正經的書都沒有,孤怕再待幾天,就忘記了怎麼讀書寫字了。”蘇幕遮將桌子上的字看了看,讚歎道:“殿下的字,真是好。”

薛皓冷笑了一聲。

“殿下不喜歡這裏?”蘇幕遮道。

薛皓又冷笑。

蘇幕遮溫溫吞吞道:“這裏,殿下會安全一點,畢竟,公主府上,殿下是絕對不會想去的。”

薛皓突然暴怒的瞪著蘇幕遮:“你們這群瘋子。”

蘇幕遮柔聲笑了笑,並不說話。他聲音溫柔,口氣比尋常人和緩,若不是與他為敵,任何人同他說話都會覺得溫柔覺得安寧。

薛皓見他不說話,更加暴怒:“長樂府上那個姓王的,也要是你們賣給她的?”

蘇幕遮笑了:“王老爺?”他猶疑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隨即微微笑道:“殿下,才說你薛家的男人不簡單,怎麼說起這樣混的話,萬花樓賣出去的人,一個個都是姿容絕世,怎麼會有這樣髒的人。王老爺調教人的本事一流,這可是他日久天長練出來的本事,我萬花樓哪裏來的這樣多的人給他糟蹋。”

薛皓差點沒給惡心吐了,眼皮眉毛都跟著跳了起來。

蘇幕遮體貼道:“殿下也不用這般生氣,這王老爺也不是我萬花樓的人,自然跟我蘇幕遮沒有關係,殿下不用見到我就這樣不舒服。他是公主的人,公主要怎麼樣,我們是管不著的。”

薛皓道:“你們賣人是吧。”

蘇幕遮柔緩的點頭:“是的。”

薛皓道:“我向你買一個人,一個能殺了王老爺的人。”

蘇幕遮看著薛皓,忽而笑了:“殿下,這比買賣蘇某不做。”

“不做?”

蘇幕遮道:“殿下可知蘇某今日來是為了什麼?”

薛皓沒說話。

蘇幕遮道:“是公主讓我來同殿下說說話的,公主說殿下一個人在這裏,一定會心情不好,她還讓我將王老爺送到這裏來,教殿下舞劍。”

薛皓怒極反笑:“你給我轉告長樂,孤王是她兄長。”

蘇幕遮道:“都說殿下是個妙人,想不到竟然也是個俗人,什麼父子兄妹的人倫,有什麼用處,這些都是束縛。我隻說,若殿下不知公主同您是兄妹,佳人在側,殿下還會這般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