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天回去一趟,好像是什麼人要過來了。想來也是,他也該回去看看那群心高氣傲的小鬼們了。 ……
“你是要繼續我和下棋還是跟老周他們下棋?”和他們下,你還有獲勝的機會,但是選擇和我下,你就必須做好一直輸棋的心裏準備,我和你下的不會是單純的指導棋。趙國新的眼神如是說。
“拜托趙老師了。”彌月見抬頭眼神堅定地直視趙國新的眼睛,然後再低頭恭敬地行了個真禮。如果不是和最強的人下棋,那她每天一清早來這裏報到還有什麼意義呢?
“你還要繼續輸下去嗎?”麵對再一次低頭的彌月見,趙國新狀似不經意地問。 不,她不想再輸了!她想從那種連戰連敗的絕望中逃出來。
“如果你要成為職業棋手,那麼你下的每一著,都應該是為了勝利而存在的。”離開小公園之前,這是趙國新留給彌月見最後的指導。 為勝利而存在的圍棋嗎?經曆了無數次的慘敗之後,彌月見終於深刻地認識到這句話背後的含義。
原來是自己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她一直天真地以為隻要自己有心,全國大賽之後就可以直接參加職業考試成為職業棋士了。但現在看來,就算真的讓現在的自己成為了職業棋士,也是沒有辦法在如此競爭激烈的世界下生存下來,更別說是往上爬了。
……
“小見,不要發呆了,我們到了,下車吧。”關庭深拉開車門,無語地看著副駕駛座上神遊太虛的彌月見,這個倔強的家夥來了之後天天混小公園,昨晚還不顧眾人的反對堅持過兩天就回國,他想,如果不是他說今天會帶她來地方棋院,恐怕她早就飛回日本了。
“抱歉,深哥。”彌月見順從地走出車外,抬頭看向那棟標誌性的建築物,這裏就是中國的地方棋院嗎?
“庭深你這家夥,這麼久沒見還是老樣子!”站在棋院身穿整齊西裝的年輕男子笑著把拳頭輕輕打著關庭深的肩膀上,“她就是你在電話上說很喜歡圍棋的妹妹了?”
“嗯,她叫小見。”關庭深向著彌月見招手,“小見過來,他是餘立均,是職業棋手,你喊他餘哥哥吧。”
“餘老師您好,我是彌月見。”雖然沒有鞠躬行禮,但是彌月見在禮貌上也不敢有半分越軌。
“嗬嗬,別喊我老師,我和你哥哥是同輩,不習慣的話可以直接喊我名字。”餘立均連忙擺手,“我們進去吧。”
“今天是休息日,但是最近 ‘理心杯’的預選賽正在進行著,所以對弈室裏麵還是有很多人在練習的。”餘立均一邊推了對弈室,一邊向著身後的二人解釋。 “阿均你看起來倒是挺閑的。”關庭深往對弈室裏麵張望了一下,發現裏麵的確有不少人,但年齡都是偏小的。
“我?”餘立均指著自己的鼻尖,失笑地說:“兄弟,你以為我是誰?如果我還要和這些小屁孩爭出線名額的話我就不用混了。我早就拿到了半決賽的通行證了。”
“小見妹妹,想和他們下棋嗎?他們都是職業棋手,還是有一定的實力的,要試試嗎?”餘立均問一直沉默地打量室內眾人的彌月見。
“咦,我可以嗎?但是我不是職業棋手,這樣也沒有問題嗎?”彌月見有點局促不安,雖然很多人看起來年紀都比她小,但是她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吧?但同時她又期待著想知道自己和職業棋士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當然可以,跟我來吧!”餘立均走上前,隨便拉了一個正在觀戰的男孩子的衣領,“子聰,你過來跟這個女孩下一盤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