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生怕一個不留神這三個人就會從她麵前消失不。 好不容易熬到了站,下車前高永夏看似無意往後一瞥,卻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該不會是被現了吧? 要是真被現了怎麼辦?不,她不能退縮,她跟著來就是為了找那個人下棋,無論有沒有被現,她也是肯定要站在他麵前! 三人在一家圍棋會所前麵停了下來,然後上樓梯。看著旁邊寫著韓語招牌,這是韓人開圍棋會所嗎?猶豫了一下,便馬上跟上去。 “叔叔,我們來了。”洪秀英推開門,馬上奪取了裏麵所有人注意力。 “秀英來了啊!” “秀英在北鬥杯對弈我們都在電視上看了,我們秀英為爭光了。” “啊!高永夏老師也來了!” “真是高永夏老師!” “高永夏老師,我是你棋迷,給我簽個名吧!” 整個圍棋會所人都湧上來了,把剛進門三個人團團圍住。 最後進門高永夏不以為然,隻是握住門把並沒有放手,阻止了它自動關上,然後狀似不經意轉頭向著門外喊:“既然都敢跟過來了,怎麼現在又不敢進來呢!” “高永夏你在說什麼?怎麼突然朝後麵喊,後麵沒人吧?”進藤光聽不懂韓語,但是在他看來,高永夏現在行為非常抽風。 “永夏,後麵有人嗎?”洪秀英往門外張望。 他們在說什麼?該不會是在說自己吧?果然是被現了嗎?心虛得幾乎想要拔腿就跑。 不,她不要白走一趟,既然來之前已經做好丟臉準備,那她現在就闊出去了!想到這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踏著堅定腳步走出了樓梯轉角,把自己完全暴露在眾人視線之下。 “誒,真有人!”進藤光嚇得後退了一大步,手指顫唞地指著,“你,你是這兩天跟著中隊後麵那個女孩!” “你們好,我是,請多多指教。”低頭施禮。 “誒,你是日本人?”進藤光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女孩不是中隊隨行人員,難怪當時他就很納悶為什麼會有一個既不是選手又不是工作人員人出現在檢討室裏麵。 “小妹妹你也進來吧!”圍棋會所老板柳先生出言為解圍,所有人全部擠在門口不是辦法。 “嗯,謝謝。”紅著臉低聲道謝。跟蹤別人被當場抓包,現在還被一大堆人圍觀審視,就是她變得再開朗也不代表她臉皮可以厚到如此刀槍不入地步。 “你為什麼會跟著我們?”進藤光不解地問。 “我,”緊緊握住拳頭,然後用無比堅定眼神看著高永夏,“我想找他下棋!” “秀英,她說什麼?”高永夏挑眉。 “她說……”洪秀英牌翻譯機準備出場,卻被打斷了。 “請讓我跟您對弈。”吐字清晰,標準而不含糊,是用了一個晚上去記住唯一一句韓語。 “是嗎?反正我也沒事,就陪你玩一下吧!”高永夏無所謂地聳聳肩,抽出褲袋裏手,長腿一拐,隨意地拖開一張椅子,順勢坐下。 看到對方明顯沒有拒絕態度,眼前一亮,動作迅速地跑到他對麵位置坐下。 “永夏問你想他讓你幾子?”洪秀英看著坐在永夏對麵這個日本女孩,外表看起來文靜不起眼,還真一點也想不到她是如此大膽。 “請問互先可以嗎?”看到對方瞪大眼睛一副“你是瘋了嗎”表情,心想,自己確是瘋了,竟然敢大言不慚地要求與高永夏下互先棋,但是她不後悔脫口而出話。 四周傳來古怪眼神以及竊竊私語,但卻未能動搖半分,她表情依然是帶著堅決認真。 她知道自己是絕對不可能獲勝,她想比不是棋力,而是行棋計謀。那一著逆轉妙手,依然深刻地印在她腦海裏。想挑戰這個人那份渴望,從他指尖落下那一刻就再也沒有停止過。 高永夏抬頭平視對方,毫不意外地對上了一雙倔強眼睛,玩味地看著她幾秒,他不可置否地笑了笑,然後拿下棋盤上其中一個棋盒,隨意地抓了一把白子。 權當是打一下時間吧,很有趣一個日本女孩,不是嗎? 執白。 從序盤開始就現高永夏根本就沒有打算把她當成平等對手。毫無疑問,這是他所主導一盤指導棋,但是卻不願意繼續被他逗著玩。 白子棋形初現之後,攻擊越狠厲,竟將黑子逼至後手,然後兩眼作活。雖因外勢不完整而導致攻擊未實效,但這已是對黑子有力挑釁。 如果黑子再是這麼悠哉話,一個不留神就可能會輸掉哦!——這是所要傳達給高永夏信息。 高永夏指尖微微一頓,雖然棋力確不怎麼樣,但是這個日本女孩棋感似乎比他想象中要好,或許經過曆練之後,她會成為一個不錯對手。 但是,如果他現在就打算毀掉她這份不自量力呢?唇邊那抹高傲笑容帶著幾分不懷好意味道,拈起一顆棋子毫不猶豫地落到了棋盤上麵。 黑子強行虎住,高永夏毫不意外地看到臉色那一瞬刷白。既然有膽量挑釁,就應該事先做好被狠狠反擊心理準備。 此時白子用長為善,但是這必然會造成右下角在中盤階段惡戰,此處較厚黑子必然更容易占據優勢。咬唇,挑釁他可不是為了更加被動地挨打! 白子小飛,似是強撐局麵,卻依然咄咄逼人。隨著黑子侵入,白子大受牽製,形勢不容樂觀。 被看出來了嗎?看著盤麵布局,不確定地想。 沒錯,表麵上黑子是在毫不留情地打壓著白子,但是這種手法還不夠狠絕。她故意暴露出那個相當隱晦破綻,對方不可能沒有現,難道他已經看穿了她意圖?不可能,那一著幾乎要等到收官階段才會揮作用,對方沒理由隻消幾十秒鍾思考就能計算出來。他是已經起了疑心了?又抑或是他也另有所圖? 沒關係,她還有辦法逼他走那一著,隻是白子損傷會更大。白子著手在右上做劫,但是頑強劫爭卻無損黑子分毫,白子形勢更加危急了,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達到了自己目之後她便開始繞開了對方所有計算,一心隻為剛才陷阱不斷撒網。 高永夏暗暗皺眉,這人到底是怎麼了?不斷不自量力挑釁自己,等到黑子真正反攻時候卻又毫無反應,甚至不作任何抵抗,隻是一味地加厚自身。他一直知道她肯定是另有所圖,但是她計算得太深太迂回了,他一時三刻也無法猜透,隻是那到底是怎樣一個計謀,序盤到現在白子損失如此慘重,難道她認為在後來隻要成功暗算了他一次就能徹底改變白子敗局命運嗎? 當然,無論她所圖是什麼,他也不會讓她輕易如願,而且剛才撒下網也該收了,收獲雖然應該沒有他當初所計劃多—— 黑子在棋盤上輕輕一點,幾乎將白子逼上了絕路。這樣下去,白子還能熬得到她動計謀那個時候嗎?雖說隻是打時間,但是他還是希望麵前這個人不要讓自己太過失望。 咬唇,直到黑子落下那一刻,她才現自己早已步入了對方圈套了。她太過忘形了,隻一心盤算著自己計劃,每一步都是為自己將來翻盤服務,自以為隻要不跟著對方步調走就可以避免遭到對方計算,卻還是太過自信了,現在她竟然甚至連自己從哪一步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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